几丝血线飙射,轻浮男子发出一声痛哼。
花恺却不喜反惊,因为他发现这一剑一时间竟收不回来,一截剑尖竟被那轻浮男用牙死死咬住。
等他震碎轻浮男两排精钢般的牙齿,抽出剑来,已经然迟了。
冷面男腿如劈山大斧,当头避下。
另一人长刀横扫,拦腰截来。
千钧一发之际,花恺眼中金芒隐现,周身顿时笼罩一层金膜。
“当~~”
“当~~”
一腿一刀,就如同击打在铜钟之上,颤鸣不止。
花恺却发现对方神色如常,似乎丝毫没有意外,心中一跳,身形顿时微微一震。
瞬息之间,一腿一刀就像从静止到极速,将花恺劈成几瓣。
“玄牝宝鉴,无有无间。”
被劈成几瓣的“花恺”渐渐由实化虚,数丈外一个人影却由虚化实,正是花恺。
“你们是安如归的人。”
花恺摸了摸肩上和腰间两道血痕,凝声道。
他曾经目睹安如归那太监与长歌门主杨尹安过招,所用正是无有无间掌。
《道德经》四十三章有言: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当日的安如归,能化无有,能趋无意,明通至刚至柔,动念中出入阴阳之间。
这两人虽远未达如此境界,却能将无有无间之意,融入拳脚刀剑之中。
如水浸坚土,气弥虚空,无所不入,无所不催。
除非他的不坏金身真能练到无漏无缺,否则对上这门武功,根本不存在破或不破,简直形同虚设,如若不存。
能伤到他,也就不奇怪了。
这几人分明对他极有了解,至少很了解他的金刚不坏身。
先前对他不屑一顾,丝毫不放在眼中的禀性,每个人表现出来的禀性,未必是真。
对战中分心,轻浮男露出破绽,也都是为了诱他入殻。
如此说来……
心中一顿,身形微动,便听一声娇呼:“小贼快躲啊!”
“噗!”
金光一闪,血光乍现。
人影闪动,兔起鹘落间,花恺抱着一具娇躯连连闪现,瞬息间便至十余丈外站定。
“你疯了!”
花恺怀中,正是不知为何去而复返的苏脉。
他对着怀中的苏脉低吼,指间翻动,已经化去一张玉液符。
她胸前已经多了一个血洞,正是被那金剑女子一剑穿心而过。
若非玉液玄奇,早已毙命当场。
饶是如此,仓促之间,也是伤重难愈。
苏脉勉强牵动着被鲜血染得胆红的唇角一笑:“小……淫贼,我、我不欠你的了……”
花恺心中气急,看她的模样又有些莫名一疼,只好怒骂道:“蠢女人!”
这四人的确可怕。
明明有着绝顶的武功,四人联手,天下少有能敌者,却仍然处心积虑,精心设计。
不光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那金剑女子的伤势可半点不假,却仍然能发出夺命一击,明显是用了什么秘法。
只是虽然他们算计精绝,但显然他们根本无法了解花恺究竟有多少底牌,注定不可能成功,偏偏这蠢女人自以为是,跑回来就算了,还跳出来为他挡这一剑。
“走!”
这几人也是干脆,见得自己等人所设之局无功,便知以目标武功,再斗也是徒劳,甚至要付出惨痛代价,拉起已经无力动弹的金剑女子,就要退走。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留下吧!”
花恺也不知是为苏脉被他们所伤而恨,还是要把对苏脉的气撒到他们身上,将苏脉放下,恨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