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自己又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不至于,毕竟现在十二爷只是抄写卷宗。手上也没有什么实权。
胤裪抱着卷宗来到了张廷玉的跟前,他把手上的卷宗放在了桌子上,满是好奇的对着他问道:“张大人,这卷宗我怎么感觉有问题啊?这简大人去年的贪污案子,都审核结束了,怎么人还被关在了天牢里呢?”
张廷玉听了胤裪的话,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卷宗解释道:“这是因为山东那边的灾民,有些地方用血书为简隋请命,除此之外还有人来京城告简隋的状,这陆陆续续的大半年的时间就没有停止过,所以简隋的案件只能稍候再审理。毕竟这么多的案件,放在一起审的话,就容易多了。”
胤裪听了张廷玉的话之后,嘴角微微的一抽,然后坐在了椅子上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是嫌一次次的开堂麻烦呢?”
野史求证系统听了张廷玉的话,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你别看张廷玉两袖清风的模样,但是他的心眼可多了,你别上当了。”
乾清宫里的康熙,在听到野史求证系统的话之后,放下了手里的折子,忍不住的轻笑出声,他对着李德全赞同系统的话道:“还真的是,十二那么聪明,但是在张廷玉面前完全是不够看的。只是这山东贪污的案件,还真的需要有人专门去处理一下才行。还有河堤也是时候在加固一下了。”
李德全一听这话,脸上就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对着康熙道:“皇上,张大人之前不是还一直想着调查此事呢?您何不让他过去呢?”
康熙闻言,抬眸扫了一眼李德全,在心里琢磨着他这话的意思。他的手指微微的敲打这桌面,缄默了片刻之后才点头道:“你说的对,张廷玉为钦差大臣过去的话,可能会事半功倍。”说到这里,他微微的一顿继续道:“让十二跟着一起去,他在京城里的时间太久了。”
再待下去这京城里的大小官员都被他给扒光了,虽然没有反大事,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很让人头疼。
但是这其中也有好处,禁足令已经彻底的实行了下去,最少在京城和京城周围是没有人再裹脚了,但是在别的地方推广的却并不是多好,正好让拿着他的手谕去转一圈,说不定还能知道这些人那些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一想到这里,他顿时有觉得自己这个想法非常的好,直接拍板让李德全去拟旨去了。
刑部,张廷玉听到胤裪的话,嘴角微微的上扬,对着胤裪耐心的解释道:“本来一次次的开堂也麻烦,而且都是因为一件事,所以我这不是在等待着吗?等没有人再来告简隋的状,那我就重新审理他的案件,这不是可以一劳永逸的吗?”
胤裪闻言,看着张廷玉,指了指卷宗上记载的那些白银问道:“张大人,你看看这个白银是不是有问题呢?简隋去山东赈灾的,反而在自己的家里留了二十万两白银,这傻子都不可能在自己家里这么做吧?”
说到这里,他微微的一顿继续道:“当然像索额图这样的傻子,也不多见。”
张廷玉看着胤裪那横眉竖眼的模样,轻笑着道:“这也是我怀疑的地方,既然人都去赈灾了,那为什么家里还有那么多的银子。这个地方就不合理。”
说到这里他微微的一顿,继续道:“但是呢,这银子真的是从他的家里搜出来的。物证都明摆着了,又岂能不抓人呢?”
胤裪听到这里,对着张廷玉又问道:“还有一个,就是简隋在外面置办的宅子,那宅子一看就十分的贵重,就简隋贪污的那些钱,虽然也够买的,但是那些字画之类的,他有钱也买不到吧?你就没有从他的原主人那里查查方向?”
“还有既然是简隋置办的宅子,那里面的人可认识简隋的模样?不是说还有他的外室了吗?既然都是外室了,那就是一张床上睡过的,他身上可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张廷玉听到这里,倏然起身,他的那一双眸子闪烁着精光,对着胤裪笑道:“你说的对,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那外室当时一口咬定就是简隋,也是见过简隋的面的,但是这会儿你一说,我突然想到,他那个外室和简隋都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还不知道简隋身上的特征呢?要是不知道这外室就是专门诬陷简隋的。那简隋贪污的事情,就需要从新考量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