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莽货!一时没看住就给他闯下大祸,人家是何等身份?那是天子宠妃!你是什么身份?当着皇上的面,要请他的妃子喝酒?还要不要命了?!
陈构想骂,又没法骂出口,只能硬生生把训斥憋了回去,脸都快绿了,虎着脸呵斥道:“你……岂能如此唐突?”
他又觑着楚彧的表情,陪着小心道:“喻少卿和喻姑娘千万不要同他计较。”
“无妨,娇娇已经同意了,”楚彧顿了顿,又道:“陈院使也一起去吧。”
陈构实在很想拒绝,但是又不敢,遂硬着头皮道:“那……那我就却之不恭,叨扰一二了。”
此时,柳宴书压根不知道上司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兀自高兴道:“既然院使大人也来,那下官就命人多备一些好酒。”
陈构暗暗瞪他一眼:“快去吧。”
可别留在这里添乱了,他这官儿还想再多做两年。
等柳宴书走了,室内只留下楚彧、燕摇春和陈构三人,陈构连忙拱手揖礼,恭敬道:“微臣参见皇上,见过燕容华。”
他顿了片刻,又为柳宴书说情:“柳司丞做事确实莽撞了一些,但是此人还是有几分才能的,还望皇上——”
不等他说完,楚彧便摆了摆手,道:“你说的朕都知道。”
意思是就此揭过,不会继续追究,陈构心里顿时大松了一口气,毕恭毕敬道:“不知皇上与燕容华亲临文思院,有何要事?”
楚彧与燕摇春对视一眼,道:“上一次,你们进献的牙膏,不能用。”
闻言,陈构一惊:“那牙膏是工坊的匠人照着方子做出来的,臣亲自试用过的,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燕摇春道:“陈大人既然亲自用了,难道不知道牙膏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会逐渐变硬?到最后就变成了石头一般,根本无法再用了。”
陈构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十分汗颜,为难道:“容华有所不知,此物本是进献给宫里的,微臣不敢擅自使用,故而不知它有这种弊端。”
说完,他又立即道:“此事是臣的疏忽,请皇上恕罪,臣这就去命匠人再重新研制,一定设法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