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第5条是没有主语的。

白火立刻意识到：“那只要保证有人在夜里监测海面就行了。”

苏青鱼点头：“是的，一个人守一夜，另一个人上船。”

“可是，船最后会进入海水里，我们不能碰海水。”

“我说的不是披着床单的渔船，而是通关规则里说的海鲜船。”苏青鱼从背包里拿出那张厚厚的鱼脸皮，放在桌面上，“通关规则C中提到，戴上鱼怪的脸，在午夜时站在灯塔下方西北角，跟随贩卖海鲜的船只离开。

没说具体的时间，只说每天午夜时，那就说明，每天晚上我们都有机会行动。”

白火看着那张切割整齐的鱼脸皮，谨慎地说道：“C级通关规则恐怕有陷阱，按照吾以往的经验，如果按照这条通关规则做，很可能是进入其他副本。”

“我们可以观察一下，每天来的海鲜船是不是同一只，如果是，去了的话，就可以回来，如果不是，我们再想其他方法。”

“一言为定。”

二人对视一眼，意见达成一致。

当天晚上，苏青鱼和白火在灯塔换班，经过晚上的观察，发现在午夜降临的时候，确实有一只贩卖海鲜的渔船在水雾之中钻出来。

这艘船出现的位置非常隐秘，处于视野盲区，如果守在灯塔之上的话，根本看不见，必须下到最下方，直面夜里汹涌的海洋，才能发现。

他们没有贸然上船，而是用刀在船上刻了一个小小的「十」字。

又经过两天的观察，来的船，就是那艘做过标记的船，没有变过。

那船，一天晚上会在海雾中出现两次。

像是一个来回。

第四天，白火穿上鱼皮。

他不仅剥了鱼怪的脸皮，还不顾及他们的道歉和哀嚎，把它们完整的皮剥了下来，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鱼皮严丝合缝。

穿上之后，就分不清什么是人，什么是鱼。

苏青鱼负责站在灯塔顶上，护着那盏灯。

她看见，白火藏进那具丑陋的鱼皮里，站在漆黑的夜色里，海水卷起黑色的浪涛不停地冲击着灯塔，有部分海水落在他的鱼皮上。

湿哒哒的。

“去吧，优优，替我看看那船上有什么？”

苏青鱼命令自己肩膀上的小丑傀儡。

那小丑傀儡顺着胳膊爬到她的手心，指着自己圆圆的木头眼睛，又指着苏青鱼的双眸，随即跳到地上，蹦蹦跳跳跑到门口，“嘎吱嘎吱”转动着木头脑袋回头，冲着苏青鱼挥了挥手，然后把脑袋掰正，偷偷地跟上白火。

苏青鱼问身侧的白元香：“他中间的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