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优。”

“在。”

苏青鱼语气平淡的说道：“我喜欢听话的。”

从一开始，苏青鱼就明白，自己是人类，和诡异天然的立场不同，她会尊重诡异的个性，给予他们一定的自由，信任他们，并慷慨地支付报酬。

但是，苏青鱼所做的这一切，均基于契约诡异会成为她的助力这一前提，如果这种前提丧失，苏青鱼就会变得冷淡。

优优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他说：“主人好狡猾的。”

“那你听不听话呀？只有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

“明明是会哭的才有糖吃。”优优想起自己在马戏团的时候，花瓶女孩总是会在自己面前哭，那个时候，他就会多喜欢花瓶女孩一些，以至于他离开自己一手创立的王国，把王位留给了她。

“我的规矩，是听话的。”

“那优优会听话的。”优优两个食指对对碰，然后仰着头，画满油彩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主人，门外的小东西离开了。”

苏青鱼点了点头，然后在房间里寻找蜡烛。

优优屁颠屁颠地跟上来：“主人，我刚才突然消失，你有没有紧张我呀？”

“你那么厉害，只会吃人，没有东西可以把你吃掉。”苏青鱼从柜子里找到两根白色的蜡烛，以及一个打火机。

“可是优优是小孩子耶！小孩子需要被照顾！”

“成熟的小孩会自己照顾自己。”

苏青鱼用打火机点燃蜡烛，烧出蜡烛油，滴在桌面上，然后把蜡烛底部粘在上面。

橙黄色的灯光照亮的房间。

现在的时间是上午11点，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吃午餐了。

苏青鱼打开门，走廊上的灯也已经熄灭。

应该是这一层楼停电。

从楼梯的尽头，有一位老奶奶坐在轮椅上，她推着轮椅的轱辘往前走，来到苏青鱼所住房间的对面，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门，艰难地往里面进。

因为有门槛，轮椅进去不方便。

她试了几下，都没能进得去。

“奶奶，我帮你吧。”苏青鱼走上前，帮老奶奶推轮椅。

轮椅很轻，就像是上面没有坐人。

那老奶奶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仅仅用花白的后脑勺对着苏青鱼。

老奶奶的房间里一片漆黑。

苏青鱼没有进入她的房间，仅仅是帮她把轮椅推过门槛。

站在房门口，就可以闻到一股霉味。

老奶奶没有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