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爬起来想找件好点的衣服换上时,才发现全身都是印子,脖子上跟被狗咬过一样。
郁辛北换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衬衫西裤,看起来精神满满,比昨天还要笔挺。
姜遥因为找不到一件能从脖子盖到脚踝的衣服,只好随便又找了条吊带裙套上。吊带裙是纯色的丝绸质地,更显得她在镜子里像个斑驳的小花狗。
和郁辛北一对比,更加惨烈,如果要形容,那她现在就是一块被蹂|躏过、脏了吧唧的破布,而郁辛北是崭新的!
郁辛北眼眸深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姜遥赶紧抱紧了胳膊。
郁辛北把早餐放下来:“先吃点补充一下。”
姜遥觉得他是个行走的野兽,暂时憋住了,先吃饭填肚子,她确实饿得慌。
吃完饭,两人一起想办法。
下午有活动,姜遥是无论如何都想去的。
郁辛北给她找了件高领的裙子,可是裙摆在膝盖以上,手臂也是光溜溜的。他让她套袖套,底下加条长裤。
被姜遥又骂了一顿。
在游轮上穿成那样,她可以不活了。
郁辛北被骂,就默默地抱了她,把她的新睡裙又给毁了。
姜遥一边骂人,一边抱紧了人。
事已至此,只能全盘接受她的保镖了。
最后腿靠化妆,脖子靠丝巾,勉强遮盖了痕迹,两人才出了房。
走到一半,郁辛北给她拉了一下衣领,姜遥一回头,打了他的手:“说好在外面不许碰我!”
郁辛北:“没遮好。”
姜遥气鼓鼓:“那怪谁?”
郁辛北:“我。”
郁辛北想帮她拉好,姜遥的倔脾气来了,就是不让他碰,非要自己拉,可是看不到后面的印子,怎么拉都拉不好。
郁辛北几次想上手,都被姜遥挥开了。
正在拉拉扯扯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背后喊了一声。
“遥遥?”
两人同时回头,看见姜父姜山海从廊道里走了过来。
姜遥立马站直,往郁辛北手边靠了靠;郁辛北赶紧把她的领子拉了一下,遮住了红点,一下子就默契起来。
姜遥许久没看见姜山海,是爸爸但也不是爸爸,看见他满脸堆笑地走过来,就想起上次他把她丢在车外,还让一个保镖欺负她的事情,所以她抿着唇,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