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听了这句稍显大胆的调侃,便顺势望了过去,发现是位戴着面具的年轻姑娘。
反观云谨却并未动怒,更是一下子就猜到了眼前人的身份。
她不由得眼前一亮,有了更好的主意。
“这位便是未来的谨王妃吧,老奴倒是忘了这茬,王妃可曾习得此等……”未待姑姑说完,秦盏洛便知晓了对方又将注意力转到了自己身上。
“本宫只是路过,姑姑继续。”秦盏洛悄然对云谨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还不快找机会离开。
云谨会意,退了两步:“姑姑,本王想起来府中还有要事……”
只留下姑姑独自立在原地,看着春/宫图上纠缠的身体。
她板着老脸翻了几页后直言罪过,也没了教习的心思——小豆子办事太不靠谱,都说了小辈主子们脸皮薄,还送了这么艳色的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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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了与云都匹敌,北楚无论是嫁妆还是即将驻入谨王府的公主随从、亲卫,都给足了阵仗,无一不彰显对这位昭宁长公主的盛宠。
云谨着大红喜服拜过堂后仍觉恍惚,被喜婆笑着催促早些去新房与准王妃洞房时,才感受到原来自己真的娶亲了。
多么荒唐,以女子之身,娶了另一名女子做王妃。
小王爷身子骨弱,她的洞房自然无人敢闹。
这些年来她频繁托病,借着身子弱的说辞省去了不少麻烦。
当真好用,难得自在。
云谨由着喜婆牵引着走向自己的寝房,也便是她今日成亲的婚房。
入目皆是大喜的红,欢庆非常。
喜婆推开门,递给云谨一柄喜秤示意她进去掀开盖头,自己则贴心地关好房门后径直离去。
云谨在门前站了会儿,遥遥看着榻上坐着的女子,产生了一个有些暗自发笑的想法:她应该不会在这大喜之夜还带着那副面具吧?
云谨掀开盖头后才首次看到公主的样貌,微愣了一愣,是个美人。
貌可倾城媚近妖,偏与之不符的眉眼疏离,更添韵味。
云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人,也同时被眼前人观赏个遍。
今夜皇都城内不知多少美人千金暗自垂泪,恨不得嫁与这温润王爷,长相厮守。
“王爷,可要饮合卺酒?”
“自然。”
云谨执起白玉酒壶倒了两盏,随手递给秦盏洛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