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谨不置可否,取了案上新的酒盏倒了盏酒,示意秦盏洛共饮。
虽然被秦盏洛抓包有些尴尬,但云谨并没有解释的意思,秦盏洛也没有真的追究。
她们就像是单纯地来共此饮酒一般,将那壶青梅酒饮了大半。
“王妃,我们回府吧。”云谨含笑提议,顺势起身向对方伸出手去。
秦盏洛由着云谨牵起,共同离开这不羡仙走回王府。
晚风微起,吹散了两人身上的一点酒意。
在云谨觉得今夜便可这般过去时,秦盏洛只淡言一句,迈入了仍旧灯火通明的王府。
她说,“王爷送给那位姑娘的礼物倒是眼熟。”
云谨站在那,到底无法继续从容下去。
说起的确尴尬万分:买来的那两盒胭脂,一盒给了瑶琴,而另一盒……
另一盒在昨晚被云谨送给了秦盏洛。
第5章
大婚逾半月,云墨笙借着赐礼为由,将谨王召进了宫中。
春光明媚,两人坐在御花园的闲亭中饮茶交谈。
茶是邻邦新贡,清香淡雅。
“皇儿与王妃相处得可还融洽?”
“劳父皇挂心了,尚可。”
“可朕却听说,你才大婚几日便出入过风月之地?”云默笙放下茶盏,佯作长叹,“谨儿,你会不会怨父皇?”
这个“怨”字,起的平淡,暗藏险锋。
云墨笙今日召云谨前来,意在试探她的心中是否存在怨怼。
虽说牺牲谨王坐拥良多妻妾的选择,换来和北楚的交好,是他不需犹豫的抉量……
但云墨笙深谙帝王心术,不欲因这次赐婚与对方产生间隙。
“儿臣并无此意。”
云谨似乎很是颓丧地垂下眸子,“儿臣本就体弱,妻妾再多怕也只是无福消受。”
她面上表现得恳切,不似作假。
心中却无甚感觉:应对与帝王的谈话…仍是如此了无趣味。
云默笙闻言,心下放松了些,宽慰道:“谨儿莫要如此,朕的皇儿定是多福少难。”
帝王再度安抚几句后,直入主题,“谨儿应知,北楚的国力历来堪与云都分庭抗礼,他们肯派公主和亲是朕未曾料到的……”
“儿臣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