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表现,故意露出破绽让自己发现。
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亮。
“云慎,你刚刚让那人拦我做什么?那瓷明明就有问题,不还是那时候你亲自派人设计的吗?你怕了?”云肃没能让云帝处置一直看不顺眼的云康,压低了声音质问云慎,心里仍然止不住地气愤。
“肃皇弟息怒,我怎会怕呢?只是你看父皇一直未曾说话,便是不想在自己的生辰上动怒。当然若你们二人继续吵下去云康必然会被揭穿,但恐怕肃皇弟在父皇那也不会讨喜。”云慎叹了口气,“皇弟啊,为兄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云肃一听确实在理,恍然大悟后连忙向云慎道歉。
云慎只大度地笑了笑,示意无事。
但他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原本云肃鲁莽,是个绝好利用的挡箭牌,只可惜蠢过了头。
为了不留把柄在云肃手里,这人,是留不得了。
云慎眯了眯眼,心下已然有了计量。
既然没能借云肃的手除去云康,那索性日后就借云康的手除去云肃吧。
宴至大半,云谨借不胜酒力为由稍请离席,却目的明确地走到了凤离宫。
是她生母娴贵妃生前所住的寝殿旧址,如今却早已成了一片无人踏足的废墟。
这些年来,也一直无人修缮。
“这不是…谨王爷?”添喜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初时让云谨心中暗暗惊了一瞬,“王爷不在那殿中参加陛下的宫宴,怎的迷路到这里来了?”
“原来是添喜公公。许久未见,公公可安好?本王就是今夜饮多了酒,感怀幼时与母妃在这凤离殿中的过往…想来看上一看,用以追思。”
“可这……”添喜望着云谨,面露难色,“王爷知晓的,陛下有令,这凤离宫里早已被封了……”
云谨眼中闪了闪,取出一枚汉白玉佩递给添喜:“公公,你看这夜也深了…本王就只进去走走,不会照亮。”
添喜将云谨递来的玉佩收了起来,仍旧吞吞吐吐:“你说洒家就是闲来在宫中走上一走,怎么偏生遇到王爷了呢,这……”
云谨知他意图,只笑了笑,自袖间取出藏着的纯金元宝再度暗中递了过去:“还望公公通融。”
添喜掂了掂手中元宝的重量,不自觉地喜上眉梢:“王爷,进去之后就只能随便逛一逛。洒家,可什么都没瞧见……”
“多谢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