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左相做什么?他的脸上还能有花不成?”云墨笙重重地叩了椅侧一下,语气已有些不耐,“朕命你继续说下去!”
“臣曾听得人说,蛊偶这东西玄乎得很,能让人中招于无形中。只需要施术人将想要施加那方对象的生辰八字封在内里,就可以让对方体危……”
群臣中已然开始传来窃窃私语,这听起来有些像是用来诅咒他人用的布偶扎针的法子。
“在这蛊偶作用下,寻常医法自然是查不出什么端倪的,只是精神会愈来愈差……”
他抬眼,似乎对接下来的话有所顾忌。
云墨笙见状,冷冷地命令道:“继续说下去。”
“若真是中此蛊偶诅咒的话,不找出来加以销毁,久而久之便会不治……”左侍郎猛地跪于地上,将头磕得极响,“会不治而亡。”
“慎言!”左相一直忍着等他说完,终于气急地怒斥道,“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苏培文眼见着自己的恩师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连忙出列代他谏言:“陛下,此等子虚乌有之事万万不可轻信啊!”
“到底是不是子虚乌有,也要等查过了才知道。”
云墨笙起身,向添喜递了个眼神。
添喜立马会意,一甩手中拂尘:“退朝。”
几乎是宣布退朝的同一时刻,苏培文便立马上前扶住了那时勃然大怒的袁启拯:“老师,您消一消气,莫要毁坏了自己的身子。”
袁启拯由他扶着,只是狠狠地瞪向左侍郎:“你如今是在为谁做事?又有什么目的?胆敢这般祸乱朝纲……”
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左侍郎向后退了两步,佯装惶恐:“左相,没有根据的话可不能乱说不是?小臣这也是在为陛下忧心,所以照实说了自己曾听说的传闻,实在是并无他意。”
他眼中却又浮现了些莫名的得意,“还请您,莫要多想。”
“你!……”
左相文人风骨,向来不愿吐出那些腌臜的话,这次却接连念了两声“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