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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阿苗躺在榻上浅眠, 被耳边捕捉到的细微声响惊醒。
空气中,夹杂着些许血腥味。
阿苗嗅觉敏锐, 骤然警惕起来,伸手向枕头底下的弯刀摸去。
来人却很熟悉她的路数, 及时制止了她的攻击, 又低声说道, “是我!少主快走!”
阿苗弯刀入鞘, 不禁皱了皱眉,“你受伤了?”
耶图索静立着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回神道:“没事,不是老奴的血。云慎不讲信任派人来灭口,先随我离开这里。”
他怕对方会担心,所以撒了个无伤大雅的谎。
“我帮他的忙,他却想要我的命?”
阿苗随手捞起榻上的绒团子,提起弯刀就开始随耶图索撤离。
“好好好,云慎你狠,外族的男人果然不可信。”
还好我提早将云谨的惑心术解除。
一行五人,还余下三人在追。
阿苗被追的不耐烦,哨声一响,放出了一只木鸢牵制。
那木鸢构造机巧,与寻常猛禽无异,爪子利刃划下可入木三分。
木鸢不惧疼痛,无疑会是绝佳的武器。
旁人不懂它的核心所在,难以应付。
木鸢有效拖延了时间,两人好不容易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耶图索不小心触到了自己的伤口,暗下倒吸了口气,“殿下,接下来我们该去哪?”
“谨王府。”那里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为何要去那里?”耶图索十分不解——他们之前帮助慎王做事,托人假扮了谨王,如今过去是想帮忙揭穿?
“耶图索,现在不是表达疑问的好时机,先同我去了便知。”
阿苗薅了把兔子,在这紧张的时候,心中抽空还能想着,它似乎又重了几两。
又想起点别的,她便抬手在腰间寻出一物,向身后的人扔了出去。
黑影一晃,耶图索下意识地接过,发觉原来是一瓶伤药。
“你受伤了,下次别再瞒我。”
这几年来,她身边的人,剩下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