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訇隻见了,也下意识地跟着望了过去,却平白得了顿斥责。
“啧,你乱看些什么?一切按计划行事,留神莫要坏了我的事!”
云慎随意地摆了摆手,打发对方抓紧离开,“滚吧。”
待林訇隻离开之后,先前坐在屏风之后的星南,才稳步走了出来。
云慎坐在主椅上吊儿郎当,眉眼间带了些得意,“任云祀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养在身边多年的心腹,实际上早就是我栽培出的暗子。 ”
他见星南面色不虞,心知是因为林訇隻最后说出的那几句话。
星南对云谨的在意程度,云慎比谁都心里有数。
上次为了讨好对方,他都直接把云谨绑到郡主府了,谁知道要紧关头却被那谨王妃给救了回去,这可不能赖到他的头上。
云慎后来瞅着星南对自己臭着张脸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没得手。
他也不好装死,只能试探着问了句,“皇妹,这事依你来看,该如何处置?”
实际上星南在屏风后面听到云谨的名字时,早就将手中的茶盏握紧。
她眸间暗沉,语气也冷得能冻死个人,“云祀己,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云慎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安静如鸡,没敢继续说话。
***
林訇隻挑着云谨独自出门的时候,悄然地将人拦了下来。
“王爷,小人这边已经确切掌握了一批存放粮草的地点,实是某位皇子囤私兵的证明。”
“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凭借着手中的那枚太子令牌,以及话中内容的重要性,成功将云谨引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茶楼。
云谨坐在林訇隻的对面,略等了会儿,却发现对方始终没有提及正事。
林訇隻见她已将杯中的茶喝了两口,眼中悄然闪过几分算计,赔着笑劝慰道,“还请王爷能耐心些。”
“在那之前,不如先让我来给您讲个故事吧……”
八年之前,渝州城中,曾出过一桩文字案。
地方官吏上书检举,林家有两个兄弟饮酒后,作诗嘲讽当今的帝王。
彼时云墨笙见了那呈上来的奏折后,大发雷霆,当即命令将那两个人一并斩首示众。
这事后来才被发现是误会一场,但人都死了,又不能复生。
何况即便是天子犯了错,又有谁敢逼着他去承认,也就再也无人提起。
林訇隻很是惋惜地叹了声,“可那两个小子,才刚刚及冠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