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静不待她说完,就已经知晓余下之言,不由得叹了口气,“心病还须心药医,阿谨这疾,我一直都没什么法子彻底根治。尤其是如今又再度间接地受到了刺激……”
秦盏洛并未轻易放弃,仍是不死心地继续问道,“那谢姑娘…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吗?”
她不想见到阿谨总是那么痛苦。
云谨体弱是真,但在这么多年的悉心调理下,按理说只要平日里注意着些,基本上就不至于会染病。
唯一棘手的难题,就是对方的心病。
自她来到阿谨的身边之后,阿谨每日里喝的药、寝殿里燃的安神香,无不都是为了用以克制她的梦魇。
先前秦盏洛百般探索却不知缘由,知道之后,自然想要将云谨解救出去。
如今,就只是苦于不知该如何着手。
谢怜静能看得出秦盏洛与云谨之间的情意,也切实感受出她对云谨的关心与重视。
于是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想着也许真的可以放手让对方去试一试。
她抬起了头,望进对方的眼里,“要论方法,也不是没有。”
秦盏洛的眼前微亮了亮,等着听对方接下来将要说出口的话。
谢怜静伸手去够旁边的茶盏,眯着眼看了看仍然在那边勤恳松土的南宫宁。
“除非,替她找出当年娴贵妃意外身亡的真相。”
***
要查清当年的真相,谈何容易。
但秦盏洛好不容易才找清了方向,自然不肯轻易放弃。
无论如何,都得试过再说。
她放出藏于云都的那些暗卫全力去查,竟然真的让她摸到了一点儿线索。
西街的小巷内,杂七杂八的住了不少的寻常百姓。
其中有一家算是比较特别,半年前才搬来,而且还只有她一个人住。
这人名唤柳翠花,平日里生活低调,也没有和那些邻里邻居闲聊扯瓜的习惯。
故而也没人知道她成没成过亲,膝下有没有儿女,为何会独自搬了过来。
但地方本身就小,小巷里的住家们一来二去的就是再不上心,彼此间也能熟悉几分。
柳翠花给人留下的印象虽不多,有一点儿特征却是几乎人人皆知。
她每日出行,必然要戴着脸上的面纱,遮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