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静不搭话,只一心望着清阳子的胡子,就差将“想薅”这两个字写到脸上。
清阳子提防着她,眯着眼睛望她,“静儿啊,师父看看,这生得是越发俊俏了。怎么样,师父留给你的那几本医书可钻研透了?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啊。”谢怜静突然向后缩了缩,显而易见地有些心虚。
她其实偷了懒不爱看,其中一本医术早被她随手丢给了白月离,有些怕这人会考。
清阳子看破不说破,轻而易举地就救下了自己的胡子,转而去望向云谨那边。
他打量了两眼秦盏洛,笑道,“这就是谨儿的那位小王妃?不错不错,瞧着也俊俏得很嘛!”
他虽在谷中闭关研习新型针法许久,但在来王府前,也大体打听了一番。
彼时秦盏洛站在云谨的身边,得了这句夸赞后,不由得微转过头,同对方相视一笑。
经清阳子的观察来看,秦盏洛落落大方,对云谨也算真心实意,是个不错的姑娘。
自慕朝歌不再了之后,唯独剩下他算是与云谨最为亲近的长辈。
如今亲眼见到云谨的近况不错,身边还貌似多了个喜欢的人陪伴,清阳子也就安了下了心。
云谨想要多留他,可惜他坚持只停留一夜就会离去,只得作罢,
第二日清晨将清阳子送出府后,云谨才转过身,就发觉谢师姐的脸色很臭。
她不由得笑了一笑,温声问道,“师姐,怎么看起来不开心?”
谢怜静望了云谨一眼,蹙了蹙眉,只留下了句,“哼,那老头偏心。”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老头为什么走的那么急……
不就是闭关这么久,终于把那套古针法研究明白了吗?
不出所料的话,大概两三日这人就能和白月离会面,然后将这套针法转教给对方。
啊呸,偏心的老头,下次就不能多研究研究怎么用药吗!
***
谨王府那边风平浪静,今日的早朝之上,却生了些乱。
添喜照常一甩拂尘,尽职尽忠地喊了一嗓子,“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姜重贺就在这时出列一步,语气郑重道,“臣,有本要奏!”
云墨笙以为还是往常的那些琐事,便随意地挥了挥手,“爱卿请讲。”
于是姜重贺吸了口气,向云祀已那边望了一眼,沉声道,“微臣要弹劾东宫太子!他不仅残害手足,还暗中屯兵,意图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