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暂时可以安下心来,专心起迎接明日的终戏。
星南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上,淡声道,“如今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等明日早朝之时,将最终的大事定下。”
云慎心中不禁对对方口中所言的壮业心生向往,“还要多谢郡主成全。”
筹谋了这许久,终于让他等到了明日那一时的到来。
如今万事具备,皇位也几乎是唾手可得。
星南说话时的声音仍是那般冷清,并无在云谨面前的好颜色,“谢不谢的倒也不必,你该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
早在决约定与云慎合作的时候便说过这事:星南自愿负责辅佐他登上那众人梦寐以求的宝座,但她的所求,从始至终也就只有那一个——
等云慎即位之后,务必要将云谨交由自己处置。
这并非什么难事,云慎也就为之颇感轻松地笑了笑,“郡主放心,本王时刻记得此事。”
还要得亏星南有点儿这方面的小癖好,要不然…恐怕这皇位自己登得也不会这般痛快。
云慎这方面向来识趣:先不提云谨从来都是这位郡主的宝贝蛋,就说云谨从来都没和他起过什么冲突这一点,他也没理由去为难对方。
既然星南一直想要,那倒不如痛快点做个人情给她:毕竟以一个人换一个皇位,怎么想都会是自己赚了,不是吗?
等到目送星南离开后,云慎的手下才走到他的身前,向他汇报起宫内刺杀行动的失败。
云慎挑了下眉,随意地摆了摆手,并未打算追究此事。
他原本想着先下手为强,目前看来,似乎暂时还动不了云即礼。
但也无甚大碍。
云慎眸光微暗,突然想起件要紧的事情,于是决定趁夜亲自到皇宫里走一遭。
他目标明确,入宫之后,直接就找到了添喜。
“公公,父皇留下来的那份遗诏,还请你能够主动交出来。”
“……什么遗诏?”添喜装傻道,“洒家不明白王爷您在说些什么。”
云慎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早已料到对方会同自己装蒜。
他那日亲眼目睹,那份尚未写完的遗诏,应该是被藏到了添喜的袖间带走。
“公公在宫内这许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什么叫作识时务者为俊杰吗?你这是想…站在那小子的一伍?”
云慎握了握袖间隐着的匕首,脸上却伪装的得体,看不出什么端倪。
添喜凭着自己在这宫内摸爬滚打的经验,没由来的产生了一阵危机感。
于是他便赔了个笑,松口道,“怎么会呢?洒家,就只是个为主子们排忧解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