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动接触我的时候,我可没觉得你在害怕。”
秋令竹的记忆也回到那个时候,那时她俩的父母都不在身边,或许正是因为相同的孤独将彼此吸引,她才会接受夏且月的靠近,那是两人共同的回忆,便放开些,脱口而出,“就你还畏畏缩缩,你明明是表面唯唯诺诺实际我行我素,当时很多人都不敢接近你。记得学委吗?她私下里还问过我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才天天跟着我。”
夏且月关于这段的回忆与她截然不同,听见这话垂眸冷笑。
“是吗?”
当初回到老家的她失去所有偏爱,所以迫切地想要拥有一样只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可以把自己的不安全部存放进去的东西。然后她看见了同样独自待着的秋令竹,她以为她们是一样的,会愿意毫无保留地把彼此当成依靠,可她错了。
其实没过多久她就察觉到她们完全不一样,但那时的她能抓住的只有秋令竹,而她也习惯了不在意其他的任何人。
于是别人眼里的她就是秋令竹的脾气古怪但是很好欺负的小跟班。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执着,没有把对未来所有美好的幻想都强压在秋令竹一个人身上,她们也不至于会变成那个样子,她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改正那些惹人厌烦的行为之后,她们反倒越来越远,明明在那之前的一段时间,她们之间难得的......
难得松弛得像是朋友。
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当时的状态,但脑海中闪过了这句话。
夏且月的心变得慌乱,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曾经的她在经过失落、愤怒、委屈、自责这些情绪的不断洗礼后,她尝试过复盘这份失败到不能再失败的感情,可是有一团思绪她迟迟不愿解开,也正因为没有解开,所以才没有放下。
她一定不会试图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好不容易恢复原状,她不需要做更全面的剖析,只要继续保持就好。
毕竟,她的胆子一直都很小。
用余光偷瞄看着曲谱的秋令竹,幸好,对方的表情没有异样。
“且月,你果然又和令竹在这里。”正要开始下一轮的练习,门被推开,是金溪,她走过来拉住夏且月的手催促道,“李姐她们来了,喊我们过去呢。”
秋令竹笑着和她们说待会见,但视线却在她们转身后就一直落在握住的手上。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