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且月以为是秋令竹把什么东西弄倒了,本不想管,但猫叫得实在凄厉,而过了两三分钟都没有传来秋令竹安抚的声音。
总不能是秋令竹出了什么事情吧?
她闭上眼做一个深呼吸,而后视死如归地走到对门,敲敲门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隔了许久都无人应答。
她敲门的声音更大了些,拿出手机拨打秋令竹的电话,可一直无法接通。
虽然知道秋令竹没有这个习惯,可夏且月还是在她门前的地毯以及鞋架上寻找备用钥匙,搜寻无果,正要找金溪要范安然的联系方式,门被打开了,是猫咪跳起来打开的。
秋令竹果然倒在地上。
“先去把阳台的门关上,别让汤圆跑出去。”秋令竹的脸惨白,声音开始颤抖,“我不去医院。”
汤圆在围着自己的主人打转,夏且月将阳台门关上后,走过来蹲下,皱着眉劝解:“你现在靠嗓子吃饭,要是把嗓子烧坏了怎么办?”
不顾秋令竹的反对,她试了一下公主抱,当然,没抱起来,只好尴尬地把秋令竹扶起。但是过于向下的作用力让夏且月在刚要站起时猛地被压在地上。
身上的人身体愈发滚烫,她只好无奈地推推秋令竹。
对方的语气虽然虚弱可还是带了些得意:“你没法把我弄到医院。”
她自己扶着茶几站起:“这几天就要辛苦你了。”
夏且月此刻也没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将秋令竹扶到床上,打开浏览器搜索怎么照顾发烧的病人以及发烧时吃什么可以保护嗓子。
打一盆水,毛巾从秋令竹的额头向下轻轻擦拭着,因为发烧,她原本总是没有血色的脸如今带着发烫的红晕。
她记得以前每次晨跑时,体育老师总会主动问秋令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而她偶尔想偷个懒只能自己偷偷溜走。
真是不公平。
秋令竹迷迷糊糊地睡着,夏且月担心对方要是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无法及时发现,索性坐在地上,趴在床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秋令竹的手心,就像很久以前那样。
她曾经的确因为周溪月的话短暂纠结过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可后来她自己想开了,无论是哪种情感对她而言都无所谓,反正她俩都惯会装傻。
或许可以试着不再要求所有的东西都必须纯粹和非黑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