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和奶奶下午都有来过,看她精精神神,毫无病症,送了晚饭才回去的,让云毅在这陪着,打算今天没事儿,明天就接她们出院回家,谁知道,白天还好好的,一到半夜她又开始发烧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云笙在发烧,云毅也没有那么慌张了,但也不敢放松,他就坐在笙笙的床边轻车熟路的给笙笙物理降温,冰额头,换毛巾,不时的就用手摸摸云笙的额头,小脸,观察她的体温有没有恢复正常。
云毅边擦边叹气,嘴里还嘟嘟囔囔:“笙笙还是吓坏了,又发烧了,以后再也不抓蛤蟆了,都怪蛤蟆,非要把自己长的那么好吃干嘛!如果它长的苦一点儿,臭一点儿,难吃一点儿,笙笙也不会被坏蛋抓走!”
云笙晕晕乎乎的就听见这么一串话,张了几次嘴,也没开的了口。
她是真的分不清,此刻究竟是梦还是醒,她发不出声音。
还有就是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哥哥的话!
她能说众生平等,还是能说蛤蟆有罪!
“笙笙,你有听到吗?”
“笙笙,你怎么还睡不醒?我都有点儿想你了。”
云笙依然没有回应,云毅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心里像是空了一大块一样。
“笙笙,你起来跟我说话好不好,我不想让你睡很久……”
“我讨厌医院,我讨厌你躺在病床上不睁眼睛的样子,我想让你跟我说话,我想看见你笑。”
“笙笙……呜呜呜,笙笙……”云毅说着说着,忽然悲从中来,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就是突然好想哭,但是又不知道因为什么。
云毅停下手里的动作,靠在床边上呜呜大哭。
眼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袖,被泪水阴湿的地方有些刺痛,但他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因为他的心比伤了的胳膊还要痛。
他似乎经历过同样的场景,但是他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好像很遥远,又仿佛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