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将军既不听劝,迟早大祸临头,在下告辞。”
阎忠摇了摇头,最后又对着皇甫嵩行了一礼,转身走出军帐。
‘如此良机,此人竟然也能错过,虽是良将,却不过是一愚者。
自古君王与臣子之间,哪有什么情义,只有数不清的利益。
文和啊文和,看来这世上,也只有汝才能了解我的心思了……’
当日,阎忠不辞而别,离开了汉军大营,不知去向。
可就在阎忠离开没多久,刘宏派来的使者也已经到了。
来的人,正是诬陷卢植入狱的小黄门左丰。
“不知天使到来,有失远迎!”
皇甫嵩虽然对羊肉恨之入骨,但此刻却不得不装作恭敬的样子。
正如阎忠所说,十常侍就是刘宏的眼睛。
他们的一举一动,皆由皇帝在后面操控。
得罪这些宦官,卢植便是自己的下场。
“皇甫将军不必如此,咱可受不起您的礼。”
尖细的笑声从那张白净面皮的喉咙中发出,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左丰从衣袖里掏出诏书,“陛下有旨,令皇甫将军即日回师返京。”
“天使,这太行山内……”
皇甫嵩本想说太行山里还有贼寇没有剿除,想请命继续留在冀州。
可话刚出口,便被打断。
“皇甫将军,你难道要违背陛下的旨意吗?”
左丰一双细眼紧紧盯着皇甫嵩,如同一只围捕猎物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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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不敢。”
皇甫嵩连忙低下了头。
不遵王命,这可是相当于谋反的大罪。
要是左丰回去进献点谗言,他怕是难逃一死。
“好了,咱的使命也完成了。
再给将军透露一个消息,凉州羌胡头领北宫伯玉造反。
杀了护羌校尉泠征,又劫持金城人督军从事边章与凉州从事韩遂。
率羌骑数万进犯三辅,侵逼陵园。
陛下想让皇甫将军坐镇长安,讨伐羌胡。”
“什么!凉州大乱!”
皇甫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才刚刚平定黄巾之乱,尚有太行山的隐患没有解决。
没想到还没等他喘口气,凉州又发生了叛乱。
皇甫嵩挺直的背突然佝偻了起来,一场又一场的叛乱,如同压在他肩膀上的千钧重担。
这大汉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叛乱屡平不止?
他如此辛苦,尽心竭力的诛杀逆贼,乱象却愈演愈烈。
送走了左丰之后,皇甫嵩仿佛老了好几岁。
攻打太行山的计划搁置了,汉军庆祝了没多久,便开始拔营。
所有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唯有皇甫嵩丝毫不见胜利的喜悦。
因为要去长安,从幽州来的义军如刘备等人,便留在了冀州。
不过皇甫嵩特别留下了江东猛虎孙坚,将其带往洛阳。
而在黑风山的张宁,则还不知道自己又逃过了一劫。
在那日陈贤宴请之后,张宁便深入简出,低调做人。
每日不是读书写字,便是学习马术,静候时机伺机而动。
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