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荣又多次梦见自己背负着太阳而行走,于是再也没有想打掉胎儿的念头。
不过这个传说后来传到了刘辩生母,也就是当今的皇后何氏耳中。
她害怕刘协威胁到刘辩的太子之位。
于是在刘协出生十天之后,便派人鸩杀王荣。
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幼小的刘协自然无法与刘辩抗衡。
虽然刘辩与刘协明为两兄弟,实则是有着血海深仇。
此时的刘宏看着怀中的小童,心中愈发的思念起王美人。
但同时他心里也清楚,如果未来刘协得知真相,两个皇子只怕会自相残杀。
而且刘辩的性格似乎有些……
想到这里,刘宏将刘协轻轻放下,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刘辩。
感受到父皇的目光,刘辩心里没由来的一突,身子不自觉的站得更直了一些。
看到刘辩的表现,刘宏眉头微皱,露出几分不满,不过还是按耐下去。
“辩儿,你对党人一事怎么看?”
“父……父皇……”刘辩一惊,低下头身子颤抖起来。
党禁一事,在朝中闹得沸沸扬扬,历经两代帝王,父皇怎的突然问起自己来了。
上次因为他对卢植的看法与父皇相左,便遭到了呵斥。
这一次他又如何作答?
“儿臣不知。”刘辩咬着牙回应。
“回答朕!”刘宏不依不饶,语气变得严厉,不过目光中却带着几分期许。
“儿臣……”刘辩吓得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儿臣实在不知!”
刘宏眼中闪过一丝黯淡,那曾充满期待的眸光此刻却如星辰陨落,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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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他无力的挥挥手,终究是不忍责罚,“平身吧。”
“谢……谢父皇。”
刘辩如惊弓之鸟,连忙从地上爬起,退到一旁,不敢再抬头看刘宏一眼。
他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自己的表现再次让父皇失望。
相反年仅三岁半的刘协依旧面色如常,不为外物所动。
‘辩儿,你到底是让父皇失望了。’
刘宏心中深深叹息,十多年的教导,还是功亏一篑。
当夜,一辆马车自洛阳城门而出,向着南方而去。
城墙之上,一道威严的身影伫立在那里,目光随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越来越远。
“辩儿,不要怪父皇狠心,离开这里,或许对你才是最好的。”
寒风萧瑟,刘宏却仿若不知。
朝堂上的大臣们居心叵测,又有外戚虎视眈眈。
如果不能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又如何能承担得起这大汉的重任。
他自己已经是孤家寡人,否则怎会重用宦官。
如果连儿子都被利用,这大汉恐怕从此以后就不是他刘家说了算了。
……
在刘辩离开洛阳的同时,从宫中便走出一道人影,急匆匆的朝着后宫的方向而去。
“你说什么?陛下将辩儿送出了洛阳城?”
金碧辉煌的宫内,身着风袍的贵妇人黛眉微蹙,凤目中满是诧异。
“婢子亲眼所见,不敢蒙骗娘娘。”侍女低头跪在了地上。
然后把白日发生的所有事,原原本本的对妇人说了一遍。
听完后,妇人顿时大怒:“好个贱人,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在作祟!”
素白的玉手垂在案上,胸口的丰满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跳动。
“娘娘息怒,此事当与大将军商议才是,切不可气坏了身子。”侍女小心翼翼的规劝。
经过她的提醒,何皇后这才冷静下来,站起身道:“摆驾大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