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不甘,让他的双拳不自觉的捏紧。
‘父亲,您难道就这么看轻孩儿吗?别人家的孩子都比我强?’
皇甫延抿了抿嘴,低着头重重一抱拳:“诺。”
接着转过身向外走去,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皇甫嵩。
当天晚上,一队人马从邺城城门冲了出去。
……
广宗,黄巾营地。
“周围的百姓都撤离了吗?”医舍内,张宁看着案上画着的简易地图,向着面前的黄天使者询问。
小主,
“禀圣女,百姓们已经全部撤离。”黄天使者恭敬的拱着手回道。
张宁点了点头,这么多天了,自己的行踪早就暴露了。
应该会有几个忍不住的汉军,想要捉拿自己回去请功。
‘不知道来的会是谁,还真让人期待呢。’
张宁心中笑着,来这里这么久,自己长的可不光是个头,能耐也是一天天的变强。
所谓的汉朝名将,她不再害怕,也不再畏惧与之交手。
这一战,当是自己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传令下去,按照计划行事,告诉黄帅。
周围一切的风吹草动,要及时汇报。”
张宁冷静的下达命令,她不再是什么都做不了。
战场上的局势,现掌握在她的手中。
一轮残月之下,皇甫延策马奔驰于猎猎夜风之中。
在他的身后,跟着数百衣甲鲜明,手持戈戟的甲士。
虽然没有钱粮,但是邺城的武库中,军备还是不少的。
只是这些人不能骑马,需要时常歇息。
“快,都快点跑!”
皇甫延一边疯狂的甩着马鞭,一边朝着身后步行的士卒不断厉声催促。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要突袭张宁的营地,要么生擒张宁,要么取下她的首级。
一想到张宁的名字,他的眼中几乎就要喷火。
父亲把张宁夸成那样,却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之低,皇甫延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所谓虎父无犬子。
这一战,他不光要证明自己。
也要向世人证明,自己是有能力的,绝不是什么纨绔子弟。
“娘的,自己骑马,让老子们跟在后面跑,真他娘的晦气。”一名扛着铁戟的士卒,边喘息边小声抱怨。
“就是,说好的一千钱,居然要打了仗才给咱们,这些当官的果然不能相信。”
话音刚落,队伍中就有人附和。
“都小点声,别被他听见了,咱当初不也是去打蛾贼,结果功劳都没落到咱身上。
唉,似咱们这等人,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想其他作甚。”
一人低声当着和事佬,队伍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不知跑了多久,一连三日,所有人都没有怎么休息过。
直到这一天晚上,借着朦胧的月光。
皇甫延看见前方不远处排列的一座座简易军帐,眼中露出喜色。
“本将倒要看看,一个娘们到底能有多大本事。
这些男人都听命于娘们,还叫男人么?”
皇甫延嗤笑一声,脸上带着这个时代特有的瞧不起女性的表情。
在他看来,女人就该在家里好好相夫教子,不该随便跑出来抛头露面。
尤其是躲在山里,当了什么山大王。
一个没有过上阵厮杀,见识过血肉横飞的女人。
能笼络到这么多的人,怕不是靠的美色?
“将军,要不,咱们还是先休息休息。
兄弟们一路奔袭,都累的不轻,顺便可以侦查一下敌情。”
城门校尉胡潜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劝说。
本该守卫邺城城门的他,被皇甫延以州牧之子的身份带到了这里。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皇甫延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了,“吾时常研习吾父破黄巾之策。
蛾贼军纪涣散,一入夜,便如童稚,可一战而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