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点点头,直言道:“宁想组建一支海上船队,与青州、徐州、幽州、三韩等地通商。
而船队停靠的港口,便是在渤海的沿岸,不知甄兄可否答应?”
一说起商贾之事,甄逸的面色便与刚才不一样了,眼中多了几分光彩。
“贤妹是想从海上贩运货物?”
“正是。”张宁笑着说道,“日后大汉诸侯并起,群雄逐鹿,商队走陆路便不太安全。
而大海上,能驾驭风浪的海贼却是不多。”
“诸侯并起,群雄逐鹿?”甄逸很快找出方才话中的盲点。
张宁微微长叹口气,“乱世即将到来,甄兄难道看不出么?”
“这……”甄逸摸着下巴,开始细细思量起来。
眼下虽然还算太平,可是各地的叛乱不断。
凉州、益州、以及中原各地不断有民众造反。
虽然朝廷不断派兵镇压,可结果是愈演愈烈,反倒是起了反效果。
若是早几年张宁说大汉将乱,甄逸是万万不敢信的。
可是这些年,天灾异象不断,加上各种人祸。
这怎么看,都是一个王朝的末期。
“照贤妹所言,大汉将倾?”甄逸话中有话的问道。
如果真是这样,他中山甄家,也得需要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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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没有否认,轻轻一挥衣袖,“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无穷尽也。
昔日秦皇平六国,定九州,气吞万里,欲成千古之业,却也不过二世而亡。
今之大汉,吾等百姓难有活路,唯有奋起反击。
仅太行山之中,便有不下于百万之众。
甄兄,今日之事,皆是宁肺腑之言。
而且你放心,日后吾会隐匿身份,万事皆由陈兄代劳。
即使事发,也绝不会殃及中山甄家。”
“贤妹如何看轻为兄?”甄逸深吸了一口气,“为兄曾经说过,作为商贾,没有什么不能卖的。
而作为商贾最重要的一条,便是诚信。
贤妹放心,此港口为兄会派人督造,只是富贵别忘了为兄那一份。”
“兄长放心便是。”张宁笑着拱了拱手,眼中露出了然之色。
心中暗道,果然是精明的商人,只要有利可图,便无所畏惧。
而且甄逸的做法,她也看得出,对方其实是没有路可走了。
表面是继续做大汉的太守,背地里又与自己这个大汉通缉犯合作,两面都不吃亏。
继续合作下去,至少她这一方不会对甄逸怎么样,而且生意上的利益照旧。
若是大汉朝廷知道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依照刘宏的脾气,非得灭了甄家,然后将财产全部刮走不可。
维持现在的平衡,甄家装作不知,是最好的办法。
有了甄逸的拍板,那么组建海上航队自然也快要提上日程了。
保住了这尊大财神,数日后,甄逸辞别张宁。
而张宁也立即返回黑风寨,以免夜长梦多。
同时也开始准备新的商品,为日后的平安楼打下基础。
作为酒楼,最重要的自然是酒了。
黑风山稻子已经成熟一次,并且收割了,眼下又马上要第二次收获。
因此,多余的部分便可以拿出来酿酒。
未来的销售模式与眼镜一样,控制产量,限量贩卖并抬高价格。
这一日,张宁在田野间视察成熟的稻子,一边回想着如何在这个时代提纯高度酒方法的时候。
西边的深山里,突然传出轰隆一声的巨响。
张宁还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见睦固带着几个士卒慌张的跑了过来,然后将她护在身后。
“圣女,不好了,西边天崩了!”
“天崩?”张宁皱了皱眉,这声音不太像地震,反而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一样。
“走,我们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