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混饭吃?”
宫年疑惑地望了眼茅山明。
茅山明这家伙机灵,鬼点子层出不穷,若能收归麾下,和来福凑一块,那真真是珠联璧合。
一个精明,一个滑头。
如此一来,宫年在任家镇的根基必然更加稳固,或许还能将影响力扩展至周边村落。
这样的人,将来总会有用武之地。
想到此,宫年笑容愈发灿烂。
“既如此有眼光,往后就跟咱混吧!”
茅山明见宫年满脸堆笑,像只大尾巴狼,心中忽然涌上一丝悔意,感觉自己好似上了条贼船。
……
二人沿原路折返,宫年却察觉到些不寻常,途径的镇子上,人们慌慌张张,神色恐慌。
“站住,你们是哪里来的?”
一名治安队员拦下了宫年,随即望向茅山明。
“瞧你这贼溜溜的模样,来历不明,恐怕是和那马贼一丘之貉,快来人,把他们绑了!”
宫年还未及开口,一句怒喝便冲了过来,“大胆,怎敢对宫道长如此无礼?”
“你这家伙一脸贼相,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货色,说不定就是和马贼一伙的,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一名治安队员上下打量茅山明,厉声道。
四周的人一听这话,纷纷聚拢,目光不善地盯着宫年和茅山明,手里的农具成了临时武器。
宫年双手环胸,冷眼旁观,面容平静至极。
这等阵仗,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茅山明见状,依仗着宫年的威势,自然也不怵。
两方气氛骤紧,剑拔弩张。
正当此时,又一喝声响起:“瞎了眼的东西,怎能对宫道长如此无礼?”
话音刚落,一青年男子走上前,对着宫年拱手行礼。
男子身着普通粗布衣,戴着一副奇特的眼镜,镜框竟是木质,以麻绳系于脑后,这般眼镜,宫年头回得见。
“是队长,队长来了!”
人群惊呼。
“可是宫年宫道长?”队长毕恭毕敬地对宫年说道,手轻轻扶了下即将滑落的眼镜。
“阁下是?”
宫年蹙眉打量。
对于这位青年,他脑海中并无印象。
队长拍了拍胸脯,眼中闪烁着崇拜:“宫道长,我和来福是表兄弟,唤我来福便是。我常听来福提起您的大名,之前还在任家镇见过您老人家除妖降魔,那真是英姿飒爽!”
言罢,“啥?是宫道长?!”
众人议论纷纷,瞬间炸开了锅。
宫年颇感意外,没想到自己名声在外,已传遍十里八乡。
“宫道长,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宫道长莫怪。”
那要捆绑宫年与茅山明的治安队员,一听宫年名号,连忙行礼致歉。
茅山明则一脸震惊地望着宫年,他未曾料到宫年竟如此有名!
“这里发生了何事?为何一路上镇子里人烟稀少,个个如避瘟神,神情惶恐,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唉!”
来福叹了口气。
“宫道长,一伙马贼连整个村子都屠杀殆尽,不论男女老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