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沐流莺旧事重提，询问江渊昨晚说的，他发现学校老师和学生到底怎么样了的事情。

江渊这次倒没有折磨沐流莺了，毕竟昨天是江悦说话说一半，不是沐流莺。

于是告诉了她答案——

‘他昨天报名的时候，发现学校一名老师，正在教训一名同学，训斥他接待新生时对新生家长表现出了十分不耐烦的情绪，让他以后绝对不能这样！’

沐流莺傻了眼。

连嘴里那个流心荷包蛋都不香了。

就这样傻傻看着江渊，‘呼哈呼哈’深呼吸了几口才强压下想一刀剁了江渊的想法。

她无话可说。

决定不理江渊了。

低头自顾自吃起了早餐来。

但看她重重咀嚼的模样，还有愤愤瞪着自己的眼神，怕是恨不得把江渊当早餐给吃了。

吃完了一顿相当‘温馨’的早餐，两人都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了。

江渊正寻思着实在不行待会出门了再回来呢，忽然眨了眨眼，说道：“流莺姐，你鞋的鞋底是不是开胶了坏了？”

“啊？”

沐流莺‘啊’了一声，忙低头看向自己脚上小粉鞋的鞋后跟。

果然发现右脚上的小粉鞋鞋后跟已经脱胶，鞋底都分开了。

她郁闷地跺了跺脚，说：“什么质量嘛，才穿了不到一个月，还两万多块钱呢，真是……”

江渊笑着说：“回头投诉他们……你先穿我姐的鞋吧，喏，感觉这双高跟鞋挺适合你的。”

“啧，流莺姐我还没见你穿过高跟，你腿型那么笔直，穿上一定很好看！”

沐流莺摇了摇头，说：“你姐是39码，我就36码。”

“况且我也从来不穿高跟鞋的……算了，先这样吧，等下直接去商场再买一双好了。”

沐流莺不再理会鞋子的问题，推开门说：“走吧，我先开车送你。”

江渊走了两步，却皱了皱，说：“流莺姐你先去吧，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等会儿打车去好了。”

沐流莺无语，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说：“那行，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打车去吧，我先出门了！”

当下也不多说，自己先行离开了公寓。

江渊待她走后关上了门，自不可能去洗手间的。

按照惯例。

先将公寓全部搜索一遍！

如果是以前，哪怕知道姐姐没有完全信任自己，江渊恐怕也不会小心到这种程度。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一旦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那就有些惊悚了。

别的不敢说。

至少姐姐全程监控着自己这一点是百分之一万的！

至于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就不清楚了。

一番检查下来，包括鞋子也全都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

什么都没有发现。

是坏事，也是好事。

坏事是李旸为什么能在五六秒的时间内知道自己位置这件事，又陷入了死胡同。

李旸死了，已经完全无从考究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好事是，看来姐姐的的确确只是单纯的没有百分百信任自己，并没有全程监控着自己，甚至与正勇第十九传播者有所牵连。

况且根据姐姐昨天透露出的消息，善悯第四传播者已经开始在考察自己了，证明着自己应该是通过了信任这一关，否则第四传播者不会出现。

善悯这边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了，那么只需要解决了正勇第十九传播者的威胁，自己就不用再这样天天担惊受怕，生怕哪一天就将自己身份给曝光了出来，或者来一大群猎杀者给自己斩了！

等等……不对！

江渊倏然惊醒。

姐姐做为第四传播者的亲信，为什么会主动将第四传播者在考察自己的消息，以没有明说，却胜似明说的方式传达给自己？

这不是摆明在给自己作弊，让自己能够通过第四传播者考验，加入其阵营当中吗？

还有……

他总感觉，姐姐总是在似有似无的保护着自己、帮着自己一样。

比如……

爸妈死了，姐姐给自己举行信奉仪式。

当时从她的话里听得出来，她一定是在怀疑自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破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