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汉军大营,中军大帐。
儒里儒气的一个披甲中年人正跪在一个娘里娘气的青年人面前,尖细的声音从这青年口中传出,竟扎的大帐内各个将军难以忍受。
可惜不能动,因为这娘炮手里正拿着一团黄黄的东西。
等这娘炮念完手中的东西,边上的带甲兵士便把儒将的铠甲扒了,而后关在了一辆囚车上,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驶出了汉营,动作熟练又爽利,丝毫不拖泥带水,怪不得是精锐。
等这群人走后,一个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坐在了象征主将的位置上,只见其口水喷飞,不多时中军大帐内为之一空,又不多时整个汉军大营都动了。
然后,新一轮的攻防战开始了。
汉军不惧生死,黄巾只能疲于招架,双方你来我往,你啄我一下,我挠你一下,从山野到书房...呸,从半晌午到太阳下山,不间断,不停歇,城下尸体不知铺了多厚,汉军终于还是退了,嗯……黄巾又苟延残喘一天。
金乌腾空,美好一天……死人的一天又要到来,刚吃完饭的黄巾军便听到了汉军的战鼓声,于是个个不情愿的丢下饭碗来到城墙之上。
汉军依旧如昨日一般,先远程压制给爬墙的人制造机会,等有人爬到城墙上远程压制才消失。
而黄巾也如昨日一般,先藏起来,等汉军爬上来没有箭雨才开始与汉军厮杀。
死亡在战争中成了主旋律,鲜血喷飞,断肢断臂到处都是,生命在这种绞肉机里显得无比脆弱,每个人眼里都剩麻木,麻木到连恐惧都没有,毕竟没有权利,连生死都没法选择。
一天在命运的安排下匆匆而过,活下来的人沉默寡言,死去的人闭上了双眼。
夜如此凄美,张角却无心欣赏,一直来回踱步,嘴里还嘟囔着汉军疯了。
而张扬就坐在一旁,等着阿角的抉择。
有人说选择是最困难的,也有人说选择是最轻松的,如果填写ABC确实够简单,但如果决定十数万人的生死却是非常难的,更别说一旦定下决心,要么死而留名,要么背负骂名苟活。
如今阿角就面临着这种难题,如果选择同黄巾一同埋葬,那就不用这么愁了,可偏偏阿角想活着。
“阿翁,除却大贤良师的称号你也就是个普通人,是宁儿的父亲,如今戮战数十日各怀鬼胎的多了去了,想想三叔,你还管那些白眼狼干啥。你要实在不放心一些人,直接叫来打晕带走就行。”
张扬适时的发声终于打乱了张角步伐,当然也在张角心中的天平上放了一块重要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