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梦在所有人视线中,蹲下去,重新给段氏把脉。
段氏毫无反应,任由阮梦动作,只是流泪。
无声地,仅此而已。
阮梦松开段氏手腕,声音平和。
“很难过是不是?”
“放不下孩子,明明丈夫、家人对你很好,但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就是容易疲惫、容易坏处想,心好像坏了一样,意识和内心剥离。”
“想要积极、开心地面对家人,照顾好孩子,但是怎样也开心不起来。”
“只感到麻木,不会愤怒,也没有悲伤,不惧怕死亡。仿佛心里有个洞,将自己往深渊里拖......”
“你很想去,但舍不得丈夫和孩子,一直拉扯,所以感到痛苦。”
段氏缓缓转头,看向阮梦。
眼眶被泪水浸满,经阮梦这样说,周围人似乎能感到,段氏此刻的痛苦。
无处诉说,却又无法宣泄。
阮梦拉起她一只手,解释说:
“你觉得这样不对,嫌弃这样的自己,但又无力改变,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对不对?”
段氏泪眼模糊点头。
阮梦放缓声音,“你来我家的事,我当时就有所察觉,没有宽慰你,我向你道歉。”
“但你之前的反应,我的确心里不舒服,所有不想委屈自己。咱们俩,算扯平了,好吗?”
段氏没听到,阮梦的厌恶,神情微微触动,或许因为阮梦的话,说到她心坎里,表情不再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