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梦起身,神色泰然,“愿意一试。”
邓县令都奔波至此,没道理她此时矫情。
没有医者能打包票,孙承恩、邓县令求人,同样如此。
邓县令神情一松,担心阮梦有压力,毕竟是京城御医、名医都没治好的病人,邓县令宽慰:
“我去找对方,会提前说明,愿意一试。姑娘只管放心看,不必担心其他。”
宋家、范家兄弟也站起来,担心刚才的急切目光,让阮梦倍感压力,仿佛三家女子的性命,都在她的看诊成败上。
宋时间道,“妹妹大才,我们对你的医术,有信心!但对方妻子,久病在床,未必能一时减小,妹妹放松心态,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咱们就上矿嘛!”
“这么多人托举,至少也能将阮兄摘出来,即便对方实在不允,来着一起照看,也会拼死护着阮兄,小妹不要有压力!”
范子忠也道,“实在惭愧,这时候,我们能做的,竟然这样少,又要劳烦小妹。只要我们能做的,大家尽管说,不能让小妹一个人受累!”
......
阮谦起身,见阮梦点头,眼底划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压下。
“既然目前,这是最个性的办法,咱们就现在商量,具体做法吧!”
邓县令和村长同意。
邓县令分析,“那位官员,应在拿地山区,那里有几路大夫,药材也最为茂盛,更是生产矿场重地。”
“从南岛乘船,海上如果平稳,从出发,马不停蹄,至少也要一天半。”
“加上寻人、沟通情况,阮姑娘不能离岛,上次孙少爷送妹妹来的事,我已经听说......”
“对方即便不能阻止,万一阻挠,耽搁时辰......”
“所以,如果对方答应送夫人来治,保险期间,是送到北县,让阮姑娘看诊。”
“这样一来一回,至少三天。对方妻子身体不便,出行准备及耽搁,万一一犹豫......”
“至少四到五天。”
“我实在想亲自去,不然,你们恐怕很难见到本人。家里有病人的情况,我虽经历得不多,但也听到许多。”
“相比希望落空,遇到的更多,是谎称神医的骗子。所以,他们戒心 会有,如果是一般人,很难让对方取信。”
“但离开县衙几天,尤其现在有人作怪......”
“我担心,万一我真离开,有人刁难,更没有人能压制。如果有人拿此事做由头,参我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