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道大多都是平原,你们这怎么这么多山?”
王学洲看了一眼阿照:“你读过书?”
阿照身形一僵:“我爹没死的时候,是个秀才。”
阿虫看了他一眼,张嘴又闭上。
王学洲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也没回答阿照的问题,直接闭上眼睛假寐。
阿照瞪着他,眼珠子都快脱眶了,始终不见这人下文,顿时气鼓鼓的坐了回去。
明明这人比他们大,还被交代了要照顾他们,却偏偏不让他们一丁点。
就因为他赌气了一下,说他们馊了不用他管。
这人就真的说到做到,就连在那什么白府做客,都特意交代人不用管他俩,进门什么样,他们出门还什么样。
阿照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的馊味儿更重了···
他拉着妹妹坐在那里,满身怨念。
熏死他们,熏死他们·····
车上齐显和王学洲两人商量了一下摆宴的日子。
两人到了这个地步,已经能自己决定摆宴的时间,两人得错开时间办。
一是方便两人的共同好友参加,二是到时候还要互相去给对方做面子,可不能撞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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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好时间,几个人就在城门口分开。
徐山看着王学洲说道:“明日我就带着你姐回去住几天。”
赵行双手插袖,摆烂道:“我回去反省反省,等你们办宴,到时候我肯定过去找你们。”
王学洲摆手:“回见!”
他们这次回来低调行事,石明驾着马车一路朝着西朗村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村口那里聚集了不少人,石明诧异的转头问道:“咱们回来的消息村里是不是知道了?”
王学洲掀开车帘看过去。
他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提前写信,报喜的人想必也早就报完喜了并不知道他们回来的具体时间。
走的近了,王学洲才看到村口的人分成了两拨。
其中一拨正是西朗村的人,他们全都戒备的站在那里,看着另外一拨人。
那另外一拨人各式各样,看精神面貌也都是穷苦人家,有的脚上连个鞋子都没有,就那么裸露在外面,脚底板上隐约都能看见血迹。
“我们都说了,让你们回去,你们咋听不懂呢?围在这有啥用?”
“求求你们了,我们真的没恶意,我就在这等一等举人老爷,求他给我们一口饭吃,别赶我们走!”
“哎呀!这是做甚啊!赶紧起来,他人都还没回来呢!你这不是为难咱们?赶紧走吧!”
“给条活路吧诸位大爷!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住手!说就说,你怎么还动手?放开我裤子!”
西朗村的人看到王承志的裤子被人揪住不撒手,立马不乐意了,纷纷撸起袖子准备上前解救。
王承志和人拉扯时,眼角的余光看到一辆马车,扭过头就和王学洲的视线对上了。
他惊喜的往前一步:“儿子····”
‘刺啦’一声,裂开的不只是裤子,还有王承志的尊严。
“我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