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邪道:“你就说自己旧疾复发,又开始犯了病,然后再叫花玦去御药司为你抓几副药来,蓝麟不会怀疑的。”
倾衣点头,然后恋恋不舍地倒进林邪温暖的怀中,将头斜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柔声道:“可我就失去与你见面的机会了,林邪,我好想你啊!”
林邪握住她细腻的手,轻轻吻了吻,柔声安慰:“小不忍则乱大谋,倾衣,你我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相聚,不在这一时半刻。”
倾衣点头,然后将怀中的鸳鸯锦帕递给了他,道:“这锦帕是我一针一线为你绣的,希望你看到它就如同是看到了我。”
林邪将锦帕收入怀中,柔声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你为我绣的了!我怎么会不明白你的心意呢?”
“刚才你命人将锦帕送回,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呢?”
“你身为蓝麟的妃子,有些事自然是免不了的,我又如何能怪你呢?”
倾衣无奈地咬了咬唇,然后道:“可是我毕竟是他的妃子,终有一日还是逃不过要侍寝的命运,到时候你的心里一定会很难过的,而我也会很难过。林邪,我不想和蓝麟在一起,不想……我想的人只有你,只有你!”
林邪心中感到温暖,即便现在自己已经是个太监了,无法给与倾衣男女之欢,可她还是对自己此情不移,实在令人感到欣慰。
就在二人深情相拥,难舍难分之际,突然听到四周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四周顿时亮起了火把来。
林邪顿觉不妙,一把拉起倾衣的手就往花丛背后的小径跑。
“快将御花园给咱家团团围住,别让里面的人跑了,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
林邪和倾衣穿过月亮门的时候,突然撞到了迎面而来的花玦,花玦为了寻找倾衣遗落的翡翠耳环,在雪地里冻了许久,可任凭她怎么找都没能找到那翡翠耳环。
自己在折返的雪路上用手扒拉着类似翡翠之物,却只是一些石子,树枝之类,令她十分失望。此刻双手十指已经被雪冻伤,她实在是找不到那只倾衣娘娘最爱的翡翠耳环,只好回来向倾衣认错。
谁料却正好撞到慌张跑出来的林邪和倾衣,此刻林邪还拉着倾衣的手,花玦见到倾衣,急忙道:“倾衣娘娘,奴婢没有找到你的那只翡翠耳环……”
花玦正说着,只听得身后月亮门传来喧嚣声:“我看到有人影跑出去,快追——”
林邪和倾衣二人惊慌失措,不容多做解释,林邪一把拉过花玦的手,然后对她道:“不想你家娘娘有事,就听我的。”
花玦瞪目不解,林邪已经示意倾衣先行离开!
林邪紧
抓着花玦被冻红的手,如同要吃人一般恶狠狠地道:“记住,你家娘娘今晚没有来过御花园,明白了吗?”
“哦……嗯……”花玦几乎是被林邪给吓着了,满脑子浆糊。
与此同时,月亮门那边已经冲出来一群举着火把的侍卫,将二人团团围住。
而夜浓皇后则被福安搀扶着走出了月亮门,双方面面相觑,顿时剑拔弩张,气氛肃杀起来。
夜浓因为怀疑倾衣,早已在晨曦宫安插了一名叫雨薇的宫女作为眼线,今晚雨薇看到倾衣天黑了还出来,便暗中尾随而来。
她看到倾衣半路将花玦打发走,自己进入了御花园,便知道她鬼鬼祟祟的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于是急忙跑去通知了福安公公,福安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夜浓皇后。
夜浓心想倾衣这个小***终于露出了破绽,今晚鬼鬼祟祟独自一人前去御花园,一定是与人密会,又不想让同去的宫女花玦知道,便遣退了宫女。
她本以为这次瓮中捉鳖,那是十拿九稳之事,谁料却没抓到正主,反而是抓到了倾衣的宫女花玦,而另一位则是追兰王身边的大红人林邪公公。
夜浓一惊,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再看看林邪紧握着花玦的手,又暗道,这是个什么组合?
夜浓挑眉一笑道:“我还当御花园内私会之人是谁呢?原来是林宫宫和晨曦宫的宫女呀!”
花玦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吓得睫毛乱飞,心想什么鬼?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变成和林公公私会了,她正要开口辩解,手又被林邪捏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