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这两天白先生越来越暴躁了,真希望主能安抚他那不安的心。”
景页这时候注意到三楼的墙壁上此刻也用挂毯将那些壁画挡住了,跟一二楼不同的是这里没那么多捕鼠夹。
“白炼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因为父亲失踪导致的焦躁,但是现在看来不止如此,他好像还正在经历着什么。”
王芸的表情也不太好,眉宇之间已然有了些许疲惫,估计是因为安抚白炼太过劳累所致。
景页闻言眉头一挑,连忙问怎么回事,但王芸却先让他把今天在李老头那听到的事情都说一说。
“白炼的情况等会再说,你先说说你今天的事情。”
景页点了点头,随即把李老头说的故事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说完之后还看了一眼正坐在墙角处埋着头的魏童言,不过对方没什么反应,如同没听见一样。
王芸听罢沉思良久之后,才点了点头道:“我来说说白炼的事情吧。”
随即把今天鬼楼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今早景页离开两人之后,王芸找到白魁要了一堆捕鼠夹,而约翰神父则是去买了许多挂毯和酒,等两人回到鬼楼的时候,就看到白炼怒气冲冲地抓着魏童言的领口,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提起来了。
两人见状连忙上前阻止了白炼,询问怎么回事,可白炼只是咬着牙,狠狠地瞪了魏童言一眼,就回到火堆旁坐着了,接着就开始要酒喝,还要王芸跟约翰神父陪他一起喝。
后面就和约翰神父说的一样,先是约翰神父陪着,后面连王芸也被拉了进来,好在王芸并没有单纯地陪他喝酒,而是偷偷给了约翰神父一粒醒酒丸,自己也同样吞下一粒,借着白炼的醉意,从他嘴里套出了一些话。
原来不光是景页这两天有在做噩梦,白炼也同样是如此,不过他梦见的多半是跟自己的父亲有关,每次都会因为这个被吓醒,虽然梦的内容都会在醒来的时候忘记大半,可他始终都能记住在梦里他父亲那双决然的眼睛。
“我这两天也有在做梦,但都是一些难以理解的图像和颜色,并不能从中解读出什么,但白炼和你做的梦显然是有问题的,甚至是说针对性的。”
王芸用一种很笃定的语气说着,一双美眸闪耀着奇异的光芒。
景页细细揣摩了一番王芸的话,转头朝着约翰神父问道:
“你没有做梦吗?”
约翰神父想了想回道:
“有的,不过我没有做噩梦,只是梦见了我家乡那边的教堂,除此之外并没有梦见别的。”
火堆中的火焰不断跳动着,从中散发出的光线与温度多少让周围的人有了一些安全感,也让人的精神多少得到了些许舒缓。
但景页是个例外,他此刻眉头紧皱,思考着关于几人梦境的线索,在听完约翰神父的讲述之后,他始终觉得哪里不对,有种好像快要抓住到什么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他心里。
“咔!”
一道惊雷在窗外炸响,距离似乎很近,让鬼楼中的火堆都抖了一下,也吓得火堆旁的人一抖。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