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带着松香回去,一路上总觉得哪里不对。
细细回想今天众人的反应,却又一时找不出违和在哪里。
待回到自己的地盘后,确认周围都安全了,松香才露出一丝笑意,对阿箬道:
“主子,福晋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阿箬却没有松香轻松的心态,她眉头紧皱,询问松香道:
“你确定此事我们的人手一点都没露出马脚吗?”
松香对阿箬的态度有些不明所以,她思索再三都没想到有什么不妥:
“陷害富察格格的是素练,引导富察格格查出证据的是乌拉那拉氏遗留的人手。
明面上看咱们干干净净,任谁来查,也寻不到咱们的责任啊。”
听起来万无一失,可阿箬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又问松香道:
“那石随安那里呢?可有什么不妥?”
松香摇头:“监视他的人传话来说,他一切正常,并未跟什么人有联系。”
松香不懂阿箬在烦躁些什么,只是看着阿箬眉宇间的不安,饶是她再有自信,也不由得在心中犯嘀咕,最后忍不住开口询问:
“主儿,你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阿箬闻言顿时沉默了,要她怎么说呢,她总觉得今日弘历的态度不对,可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事实证明阿箬的想法没错,接下来三天,弘历再未召见阿箬。
两人自成婚后,除非特殊情况,弘历从未有过连续三日不见阿箬的情况。
他对阿箬有精神依赖,长时间不见阿箬,弘历的精神会逐渐紧绷,情绪焦躁。
小主,
眼下无缘无故不见人,阿箬猜测他定是知道了什么。
弘历单方面与阿箬的冷战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不动声色。
三天后,喜笑颜开的王钦带着皇上的口谕,请阿箬前往养心殿。
阿箬心道终于来了,她冲梅香使了个眼色,然后孤身一人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里,弘历就坐在曾经雍正经常坐的那把椅子上,面色平静的把玩着手中的一个小玩意。
阿箬离得远,第一时间并未看清弘历手中东西。
只是看着弘历身上的服饰,端坐的姿态,阿箬一时竟有些恍惚。
朦胧中,她仿佛又看到了曾经那个熟悉的人。
暗自压下心中多余的情绪,阿箬缓步向弘历走去。
“我新得了幅画,你来看看。”
看到渐渐走近的阿箬,弘历率先开口,语气一如既往,丝毫没有什么不对。
阿箬习惯性弯起唇角,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看到弘历手中把玩着的东西。
她心中“咯噔”一声,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阿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弘历手中把玩的东西,竟是雍正曾经从不离手的佛珠!
这东西不是随先帝遗体下葬了吗?为什么突然又出现在弘历手中?
阿箬一边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思索着,弘历如今该查到哪了。
而弘历眼睁睁看着阿箬瞬间苍白的脸色,尤嫌不够,又轻声道: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你过来看看这幅宫廷画师刚送来的新作《柳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