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尧背着身向身后的少女解释。
待身后传来“嘻嘻嗦嗦”的声音,他约莫许觉得女子该穿好了衣裳。
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女子哽咽着质问他的声音:
“陈先生,你住处离此地明明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今日为何会在此?”
宋君尧闻言只得连忙再次解释道:
“顾姑娘,陈某刚刚是追随一只兔子前来。
并未注意到姑娘在此洗漱,今日的一切都是误会,还请姑娘莫怪。”
宋君尧身为人间帝王,御宇十几年,自觉刚刚语气已经十分客气低头。
若非身后之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宋君尧何需费这么多口舌。
只是身后女子显然不这么想,她似乎还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语气惶恐无助喃喃道:
“追随一只兔子,只是一只兔子,我的清白就毁于一旦…”
此话一出,宋君尧再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他当即转身看向身后的少女。
此时少女已经穿好衣服,只是一头长发还未束起,尽数披散在肩。
她清丽脱俗的脸上有盈盈泪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惶恐与绝望。
宋君尧快步走到令仪身前两三步之遥,一脸认真道:
“顾姑娘,你是陈某的救命恩人,虽然今日陈某无意冒犯,但大错已经铸成。
陈某并未没有担当之人,待我伤好之后,必会给你一个名分。”
可惜宋君尧的话,并未让女子停止伤心落泪,她目光复杂的看着宋君尧道:
“你如何给我名分?观你年纪,应已过而立之年了吧,我不信你家中没有妻室。
难不成你让我给你做妾不成?
我在不如何,也是正经的官家女儿,怎能给人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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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仪的话让宋君尧张口结舌,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是天子,在他看来天下女子,出身再如何尊贵,与他做妾都不算辱没。
可眼前之人并不知他真实身份,让她给一陌生男子做妾,可不就是千般委屈,万般可怜了吗?
宋君尧生性谨慎,哪怕直到此时,他也没有想把真实身份告知令仪的意思。
只是看她哭的实在伤心,在他心中,她又已算自己的女人了。
于是不由自主将她揽入怀中安抚道:
“你信我,我必会给你一个交代,绝不让你失望。
更何况你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这几日与你相处,我也并非全无动心,我绝不会负你就是。”
事已至此,令仪伏在宋君尧怀中,听着他斩钉截铁的话语。
心中算计着宋君尧此时对他的好感度约有多少。
面上却哭的死去活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听着他的哭声,宋君尧心中也不好受,
他对令仪本就有朦胧的好感,奈何年龄差距太大,他既想要把她当作晚辈。
又总是控制不住旖旎之心,但无论如何,他从未想过要用这种手段得到她。
一时之间,宋君尧对令仪的愧疚之心达到顶峰。
满心满眼想着,待将来查清她的身份之后,他必会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
而一个帝王的愧疚,那可利用的空间可就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