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冰天雪地,哪怕身子再好之人,跪上一场也难免要在病床上躺一段时日。
更何况婉儿身体本就有伤,如何还能在此时罚跪?
你以为人人都似你一般身壮如牛吗?
她已经因你的狠毒昏了过去,你不仅没有丝毫愧疚担忧之意。
反而在此阴阳怪气,心性实在过于歹毒!”
宋君尧疾言厉色,脸色阴沉,他看向周顾容的眼神冰冷至极,眉眼染上一丝戾气。
周顾容被皇上的话堵的险些晕过去。
她没想到皇上竟会如此不顾她的脸面,说她心性歹毒。
以往她罚其他嫔妃比这过分十倍的都应有尽有,皇上何时有过意见?
偏她顾氏女特殊不成?她是皇贵妃,执掌六宫!
为何不能罚一个顾氏?更何况本就是她有错在先。
想到此,周顾容忍不住声泪俱下。
宋君尧见此更是厌烦不已,若不是看着寿康的面子,他早就废了周氏。
太后却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不言不语,。
有周氏盯着皇上的怒火,她才不会开口让皇上想起她。
其余众人也都低头敛目,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
好在最后太医的到来解救了眼下尴尬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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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太医到来宋君尧再也顾不上其他,与太医一起转身踏入了偏殿。
令仪躺在慈宁殿偏殿的紫檀木雕花架子床上。
双眼紧闭,唇若无色,肤色白到几乎透明。
一眼看过去,仿佛冰雕一般,下一秒就要碎掉。
宋君尧见此心中一痛,忍不住想起令仪幼年遭遇。
思及她自幼在相国寺,做各种苦活累活。
太医说她一身伤病,需要精心休养,才能如常人一般,得享天年。
因此,宋君尧从没想过令仪是装昏的。
在他心中,她本就是个瓷娃娃,从小可怜到大。
周顾容特意嘱咐请来的刘太医算半个她的人。
今日前来,他本得了皇贵妃的叮嘱,要拆穿莲贵妃的伪装。
可当刘太医把上脉后,当即心中一惊,险些以为自己没睡好,摸错脉了。
刘太医不由得开始翻来覆去,细细把脉。
可无论怎么把,都是脉如滑珠,这是滑脉啊!
可是怎么可能呢?莲贵妃入宫至今不到两月,这就有孕一月了?
这本是好事,但刘太医怎么也不敢确定。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的医术差到连滑脉都摸不清。
但事关皇上最为在意的皇嗣,一丁点差错可都要人命的。
就这样,刘太医翻来覆去,把脉把的细汗都出来了,还是不敢开口。
正殿内的其余嫔妃,外加太后,此时已经跟随皇上进了偏殿。
众人见刘太医迟迟不语,面色惊疑不定,额头细汗密布,一时也都惊讶极了。
难不成这莲贵妃还真不是装的,她真的跪出问题了?
周顾容本是来要刘太医拆穿莲贵妃真面目的。
她要让皇上看清楚,他宠爱的女人是个什么货色。
她是真不信有人会跪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能跪出毛病,哪怕现在是寒冬。
“刘太医,莲贵妃到底怎么了,你实话实说!”
周顾容见刘太医迟迟不说话,实在忍不住了。
谁知刘太医闻言却是收回了手,向皇上行了一礼道:
“皇上,微臣学艺不精,实在不敢确定,还请皇上立即宣召高御医前来把脉。”
高御医是皇上的御用太医,平时根本不为嫔妃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