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之中,小木屋里静悄悄的,只有荡起来的雪花四处飘飞。
忽然间听到木门的吱呀声,一个脸颊消瘦的青年推门而出。我在旁边看的分明,赫然就是太行山张家五杰之一,张扎纸。
当时心里的震惊的确是挺大的,在东域域主的飞来峰上,能看见张扎纸,还是在后山禁地之中。
无论如何都有点说不过去吧?
张扎纸从木屋里出来之后,就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说:“奥林匹斯神山是真的不要脸了吗?跟死人联手对付特案处,你们也做的出来?”
一个黑衣人冷冷的说:“你跟东域域主花怜花杀我神山神主,男盗女娼,又可曾想过要脸的事?”
“你若是心中还把自己当成活人,就跟我走一趟神山!我用我的名义起誓,你一定会受到公正的审判!”
张扎纸哈哈大笑:“公正?当初在冰窟之下,那位神主面对盘古幡,不也是指天赌咒的起誓,发誓要用盘古幡造福活人吗?”
“但是后来呢?那位神主欺负我和花怜花两败俱伤,竟然想要独吞盘古幡,信义道德何在?公正又何在?”
“您二位,表面上是想拿我进奥林匹斯神山,内心却是想要找到盘古幡的消息吧?” 深夜书屋
黑衣人冷冷的说:“放眼全世界,能跟死人抗衡的只有我奥林匹斯神山!我神山之中高手无数,又有重宝无数!盘古幡只有给我们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既然你不同意跟我俩走,嘿嘿,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张扎纸面前,陡然伸手,已经捏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张扎纸的声音顿时变得断断续续:“你们……想杀便……杀!要我……屈服……那是……绝无可……可能!”
那黑衣人手上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张扎纸的脖子应声而断。
我大吃一惊,身子险些窜了出去。要知道张扎纸号称张家五杰之首,乃是年轻一辈中的顶尖好手。当初他降服伏尔加河王,镇压大江大河里的无数水鬼,就算不是两个诡异黑衣人的对手,也绝对不可能毫无招架之力。
可是……怎么一招之下就被捏断了脖子?
正要冲出去帮忙,却发现张扎纸的脖子被捏断之后,手脚忽然变得柔软起来,如同灵蛇一样朝黑衣人的四肢绕了过去,然后把他团团包围。
我陡然醒悟过来,张扎纸最擅长的就是扎纸人,据说他扎的纸人活灵活现,如同活人。他最拿手的就是纸人分身,一具纸人分身到底能逼真到什么程度呢?
光从现在来看,来自奥林匹斯神山的大高手,竟然连纸人和真人都无法分辨出来!
却说纸人身子扭曲,如同八爪鱼一样把黑衣人纠缠起来。那黑衣人反应极快,赞道:“果然不愧是张家五杰!竟然是分身?”
他身上陡然冒出熊熊烈火,瞬间把纸人给燃烧的干干净净。只不过纸人身上不知道有什么古怪,竟然在黑衣人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黏黏糊糊的痕迹。
又一个张扎纸从屋子里走出来,笑道:“奥林匹斯神山的神主也不简单,就是行为鬼鬼祟祟,颇为让人不耻。”
两个黑衣人哼了一声,说:“就算是鬼鬼祟祟,也比你跟女鬼纠缠不休要好!”
说完之后,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已经朝张扎纸扑了过去。想来他俩也知道,现在七个秘魔正在山下攻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张扎纸双手上下翻飞,无数白纸飘飘洒洒,遮天蔽日。每一张白纸上面,都有一个古怪的印记。
那两个黑衣人不闪不避,却各自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剑,只见剑气森森,瞬间把漫天的纸张切割的支离破碎。
其中一人喝道:“雕虫小技!对付我俩是没用的!”
张扎纸笑道:“真的没用吗?”
只见他手腕翻飞,咒诀变幻,那些破碎的纸张在飘飘洒洒中竟然再次重新组合,而且重新组合起来的符文,跟之前又有不同。
无数符纸如同旋风一般卷来,每一张符纸在符文的作用下,陡然变得尖锐起来,如同漫天飞舞的无数铁片。
那两个黑衣人没想到张扎纸还有这种手段,心中暗暗惊讶。但他俩仍然毫不畏惧,双剑相交,刹那间就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