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一聊在下界中的九荒大圣吧,”
万星之主想到九荒这个引得星宫大变的“罪魁祸首”,手中的曲柄玉如意一摇,紫青盈空,瑞彩落地,自自然然成画卷,照出西牛贺洲盘丝洞和黄花观那一片的景象,整个地界都氤氲在莫名之气中,纪元的运势,以及梵门和九荒对弈的气机外显,让上空满是支离破碎的画面,层晕圈叠,令他只能够遥遥观看,不能够再进一步。
在西牛贺洲的李元丰的鬼车真身,打的旗号是妖族大圣,妖师宫的四宫主,而不是天庭的玄天圣君,所以万星之主就称呼李元丰为九荒。
“西游和西牛贺洲中第一次摆明车马的对弈,”
万星之主看着景象,龙虎风云,风中有一种杀伐之音,道,“会怎么样?”
真武大帝并没有说他看好谁,只是眸光一转,丝丝缕缕的祥光氤氲,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话,“对于梵门也好,对于九荒大圣也罢,这次真正的对弈是不可避免的。”
“从梵门的角度来讲,梵门的崛起很大程度上就在西牛贺洲,他们对这个纪元中心也早早有着规划,能够最大程度攫取纪元之力,反哺于梵门。现在有个搅局的,梵门肯定想除之后快。在以往,这个搅局者滑不留手,很难对付,现如今梵门拿捏住盘丝洞和黄花观,圈定范围,让对方避无可避,是想要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让搅局者伤筋动骨,没有了兴风作浪的本事。”
“从这位九荒大圣角度来讲,他同样不会躲避。因为相对于梵门,九荒在西牛贺洲中砝码有限,能够得到的好处比起梵门少的多的多。如果放弃了盘丝洞和黄花观,等于自费双臂,和梵门的差距会更加悬殊。在那样的情况下,双方气机牵引下,说不得会落个被镇压的下场。即使没有性命之忧,可这一纪元真要错过了。”
说到这,真武大帝站起身,踱步而行,衣袂上荷晕秋色,飒飒有音,道,“自从九荒晋升上境功成,本可以功成身退,不论是在妖师宫,还是在我们天庭都能够有一番作为,并且无灾无劫,轻轻松松,可他却情愿待在西牛贺洲这个大漩涡,和梵门这个庞然大物争锋。对自己越狠,就说明所求越大。九荒是一定要在西牛贺洲这个纪元中心里稳步向前,彻底奠定自己通往大罗的资粮。”
“大罗。”
万星之主念叨一声,有志于冲击大罗境界的话,确实是没有地方能够比得上西牛贺洲这个纪元中心。
“不管是梵门,还是九荒,谁要是失利,都是重大打击。”
真武大帝站住步子,身后龟蛇之相升腾,隐有潮水之音,要是失败的话,比起九荒彻底成为西牛贺洲中没有还手之力的下棋人,梵门家大业大,还承受得住,可对于具体主事人可没有那么轻松了。
“真是惊人。”
万星之主叹息一声,有点惋惜,这样的大事只属于九荒和梵门的,包括自己,天庭,以及其他势力,只能够旁观,根本没有下场的机会。从这方面来看,九荒能够成为西牛贺洲的下棋人和搅局者,真是匪夷所思,没有任何人会想到。
真武大帝仿佛知道万星之主此刻的想法,他用手扶了扶佩戴的真武剑,道,“我们是无法插手,只能够当个旁观者,不过除去九荒和梵门的对弈,不能够忽略一种存在。”
万星之主念头如电,诸天万界中没有人能够插手梵门和九荒的对弈,那诸天万界之外可能会有,他眸光缩成针孔状,冷芒乍现,道,“天魔和魔主?”
“就是他们。”
真武大帝想到天庭自那次行动中擒拿的零星的天魔,并从中窥见的天魔在现世的诸般手段,摇摇头,道,“西游和西牛贺洲是我们诸天万界定下的大事,当初的规则对我们有约束力,让我们无法插手,可天魔这种存在属于诸天之外,他们可不必遵守规矩,也不会遵守规矩!”
“天魔,主要是那两位恶念渊海的魔主,”
万星之主眸光动了动,认真思考,道,“他们确实不在梵门和九荒的控制下,属于实打实的变数。说不得,这样的变数能够让九荒和梵门的对弈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
“我们也只是猜测,说不得在我们眼中的变数不一定是变数。”
真武大帝放开扶着剑柄的手,水音变得厚重,承载所有,道,“别的不说,梵门对于天魔的了解诸天之中无人能够出其右,要说梵门没有布置和应对,我是不信的。梵门向来心大的很,恶念渊海的两位魔主要在西牛贺洲兴风作浪不会没有风险。”
万星之主看向下方,本来梵门和九荒的对弈已经让诸天瞩目,要说再有一个完全让人揣摩不到立场的天魔势力入场,那复杂性可谓直接上升,变得更为精彩!
南海,潮音洞。
不知何时,观自在抬起头,看向洞府中的宝卷,又有一柄长矛自天机混沌的地方拔地而起,配合妖色,向自己控制的区域刺来,又稳又准又狠。
由于前后两柄形似长矛般的配合,宝图上的妖色膨胀了不少。宝图上的金色虽然范围大,但给人一种笨拙的样子。
“看来九荒真的有隐藏手段。”
观自在声音清冷,蕴含怒意,一次可能是偶然,可第二次又如此精准迅疾绝不是偶然!
“这个九荒,”
大日如来背后涌现愤怒的火焰,毁灭明王的虚影沉浮,濯垢泉的布局可不轻松,用掉了他不少和金乌的牵绊,本来准备势若雷霆般解决对方,可怎么这么不顺!
在同时,九荒别府中的李元丰负手而立,神情轻松,喃喃道,“濯垢泉这一局,我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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