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帮我梳洗打理一下吧。”
于是,溪流边,沈天坐在椅子上,任凭夏沫的短刀在他的脸上头上,不断飞舞。
掉落的发丝,顺着水流而下,不一会儿就完全不见了踪影。
青丝易剪,心结难解!
沈天闭着眼睛,陷入沉思,忽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
“夏沫,你那易容之术,是如何习得?”
夏沫知道沈天是问她在益州皇宫时候,自己带着人皮面具的事情,于是一边帮沈天清洗着头发一边回应。
“公子,夏沫那不过是人皮面具的小伎俩而已,不过若说到易容之术,夏沫也略懂一二,公子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沈天沉吟片刻,想着自己刚才水中的倒影和武惜雨震慑心魄的眼神。
“是想换个面貌!”
此时夏沫已经将沈天的长胡须全部刮了干净,回复了最初那白皙的面容后的沈天,虽算不上帅气逼人,但是也是神采英拔,倜傥洒脱。
夏沫于是开始梳理着沈天的长发。
“易容之术,也只不过是让公子外表变化,别人不识而已。可公子对于九州之人而言,本就陌生,易容换装,无非只是让公子换个身份,换个样貌而已。
“可若是公子心中依如从前,对旧事念念不忘,又何必要受这份罪?”
“公子是聪明之人,定然是比夏沫更通达这些的,这等浅显道理,夏沫不说,公子自有心知。若公子执意要做,夏沫也定会尽心而为,为公子分忧。”
夏沫一番话语说出后,沈天没有回应,刚才其实也不过是他一时冲动之言而已。夏沫心思巧妙,言语之间不仅毕恭毕敬,又不失己见,让沈天心情也舒缓许多。
又过了不久,沈天忽然又发声问道。
“夏沫,我问你,你把我带到此地,是不是,也是老益州王早就做好的安排?”
夏沫闻言,不禁停下了给沈天整理头发的手,而这一停,也让沈天立刻就意会到了夏沫的答案。
“是!不过,也只是是而已。”
“这是什么话。”
夏沫继续为沈天梳理头发,也仿佛要将沈天的心结给梳理开。
“先王的确是个不世的高人,其高瞻远瞩,远超常人。益州被灭国,他确实早有预料。而我奉命带公子来这里,也是的确出于先王的安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