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怀疑文钟有问题。
“呼”
陈晋北深吸了口气,看向林亦。
“哈哈哈!”
院长郑知秋捋须大笑,神采飞扬,一脸赞赏地看着林亦:“好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林亦,你是本院长有史以来,见过的真正的奇才,文道有你而不孤!”
哗!
众人哗然。
扭头看向林亦,眼中浮现出复杂之色,院长郑知秋的这句称赞,分量很重。
居然声称文道有了林亦,而变得不再孤独。
就不怕天下读书人反驳?
林亦:“……”
就在这时。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站了出来,朝着郑知秋拱手道:“院长,弟子不敢苟同,书院文钟曾经也因大师兄陈浩然、师妹方晴雪而响过,也因那位做出才气贯州之诗的前辈响过……”
“所以,不能因为林亦师弟引动文钟,就说文道有他而不孤,很不合适!”
有学士站出来响应道:“李文博师兄说的没错,虽然针对同门不合适,但林亦的文道资质确实一般,他如果称得上是奇才,这对陈师兄和方师妹不公平!”
“对!”
“不是我们不服,而是为公道二字发声!”
平洲书院的学士,读书氛围轻松,言论也非常自由,有意见可以光明正大的发表。
郑知秋也非常欣赏书院学士这种求真的态度,点了点头道:“你们有质疑是对的!”
郑知秋走到文碑前,朝着林亦招了招手:“林亦,你过来!”
“好!”
林亦走了过去。
然后他不经意间看到了文碑上的诗句,当时便愣了一下,心想这句诗怎么刻在这?
这字迹……居然跟他一模一样。
林亦这时突然想起郑知秋曾经说过的……铭碑之诗。
难道。
能够铭刻在石碑上的诗句,就是铭碑之诗?
书院众学士跟夫子们,都好奇地看着林亦跟院长郑知秋,想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郑知秋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询问林亦:“文碑上的诗句,是何人所作?”
林亦面露苦笑,无奈道:“我……”
哗!
众人一片哗然,学士跟夫子们心神巨震,一脸惊骇地看着林亦。
“不可能!”
“才九品开窍境,怎么可能作出才气贯州的铭碑之诗?”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没有艰辛的求学之路,不可能写出这种诗来,才气贯州的诗句,要契合当时的心境,更要契合当时的处境……”
一个个学士站出来质疑,包括几个夫子也持着怀疑的态度。
他们心心念念的前辈,怎么可能是个九品开窍境,连秀才功名都没有的人。
九品秀才、八品举人、七品贡士、六品进士……这都是需要去圣院考取文道功名。
但林亦身上却没有文道功名的气息。
他们很难相信这样的人,能够作出才气贯州的铭碑之诗来!
也无法接受。
他资质平平无奇,凭什么能够作出铭碑之诗?
“安静!”
院长郑知秋右手下压,众人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笑看着林亦:“林亦,咋们平洲书院讲究的是以理服人,今天你能让多少人服你,今后你在书院就有多高的地位!”
“地位决定话语权,你就证明给师兄师姐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