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零是他左眼的形状,也是她无数的开始和结束。
看似光滑如镜的历史平面下,是无数被折叠的过往。
一切过往,皆为序章。
狂风拍窗,沙染红天
午夜惊梦,梦回时起孤灯一盏
愿所有恩怨如以往不见
只相逢时谁伏在谁的肩
说好多年。
……
起风了,风里带着凉凉的味道,有些伤感。
夏末,某沿海城市。
一辆摩托车停在路口斑马线前,坐在后车座的女友,扭头看着沙滩停车场里的各种豪车。
人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一只鸟看着树洞里爬出的肉红色虫子,鸟儿歪着头看着有些奇怪,虫儿爬到了小鸟的跟前。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子被鸟吃?还主动爬到跟前!”
下一刻虫子瞬间张开了如小伞造型的巨口,吞没了半个鸟儿,鸟儿使劲挣扎,却被快速拖入了黑漆漆的树洞,几片鸟毛随风飘落。
飘落在在摆摊人的摊位上。
末色荏内厉的骄阳,在释放者最后的灼热。
马路边似乎在进行相亲活动,许多女士坐着小马扎,前面摆着小摊,小摊上是征婚的相关资料。
经历过互联网大爆炸时代,Ai崛起时代,现在全球经济正处在前所未有的衰退期。失业增多,国际贸易衰退,经济滞胀。
人们不但不敢生孩子,就连结婚的意愿都非常低,特别是男性。
战略武器威慑下的固态平衡牢不可破,表面和平已经多年,但各种前所未有的各种畸形事物也纷纷出场,风暴正在酝酿。
远处是某渡假中心,很热闹。
某科学发明投资众筹会正在做宣传,还有一个婚礼在附近举办。
沙滩草地,婚礼进行曲的声音很吵。
“无论贫穷疾病…都不离不弃…”神甫在主持台上有些诧异,他确认了下,这个八十岁的老头的确是,他差点把新郎当成送新娘上台的爷爷。
“您好,爷爷来亲自送新娘,四世同堂,真好。”
“啊,我是新郎!”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内卷已经这么严重了吗?都找不到'合适'的年轻男性结婚?”
新娘的父母,在远处切切私语。
“这算是搞迷信吗?”
“不是,孩子他爸,这是西式婚礼,孩子喜欢就行。”
新娘的父亲无奈摇摇头,说他们有规定。
“恭喜,喜得金龟婿。”新娘父亲的朋友同事来庆贺,看到众人只是恭维,完全不在意新郎的年龄,他暗暗松了口气。
神甫让新郎和新娘交换了戒指,祝福了他们。香槟塔每个杯子溢满,九层蛋糕上有玫瑰鲜花和翠绿的水果,十二台不同角度摄像机在直播婚礼。
在不远的沙滩祖孙两人经过,拾起人们的丢弃物。小男孩抬起脏兮兮的小脸,看着奶奶背着如山的废弃物,佝偻着腰走在前面,阳光强烈,他有些恍惚。
婚宴开始神甫却没有留下。
“一般,我们不能为不侍奉主的人举办这样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