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渊一僵,而后若无其事地上前,一手揽住他的肩背一手勾住他的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放到榻上。
又拿过鞋袜,细致温柔地给温越穿上,动作娴熟,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脚踝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
温越全程没有反抗,或许是知道自己反抗了也没什么用。
他静静看着沧渊给他穿上鞋袜,净过手后又接过云烟手里的饭食摆在塌边的小桌上,全程不发一言。
氛围太凝滞了,让人不舒服极了,温越也不想再在这般怪异的氛围里呆着。
“你什么时候把和离书给我?”温越昏睡了好几天,此刻声音还带着丝丝哑意。
沧渊端着碗搅弄素粥的手一顿,半晌才道:“不和离好不好?”
他锢住温越的双肩,直直看着温越双眸,也迫使温越直视他。
“我错了。”
“我把千丝摘下来,锁链也毁了。”
“以后都相信阿越。”
“不会再乱吃醋,也不会再疑神疑鬼。”
……
他一句一句的说,像是再说什么重要无比的誓言,眼神中的祈求毫不掩饰。
温越垂下眸抿了抿唇,用尽毕生功力去维持面上的平静,却抵不住心乱如麻。
还未等他说话,云烟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走过来行了一礼,打破了两人之间是静滞的气氛。
“殿下,这是药王给抓的安.胎.药,还特意吩咐了太子妃醒了之后要尽快喝一碗,天后娘娘也吩咐待太子妃醒来后再让药王来一趟诊诊脉……”
“放那里吧,孤待会儿喂给太子妃。”沧渊点点头,示意她放到旁边的小桌上,语气远不如对着温越时温和。
温越此时却有些懵了,声音涩涩的:“安……胎.药?”
沧渊笑了,眼睛里都透着愉悦,将温越的双手拢住移到嘴边亲了亲:“阿越,我们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