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雀抿了抿唇,抬眸紧张的看着周鸣,目光里忐忑中隐隐含着希冀:“我想唱戏,你娶了我之后,我还能出来唱戏吗?”
问完他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简直是得寸进尺。
这个年代,唱戏可没有国粹、艺术那一说,戏子是和妓.女列在一处的下九流,那些唱戏为生的女子给人当了姨太太后,他没有见过哪个是会被允许出来继续抛头露面唱戏的。
更别说周鸣要明媒正娶,谁家的正房夫人不是好人家的女儿,他是个男人,还是戏子,周鸣要娶他已经是被世俗所不容,周鸣愿意为了他对抗世俗,他也应该为了周鸣做些什么,可惜他什么都没有,除了唱戏身无长物,他本来都决定了以后不再出来唱。只是今日一听程文唱,一时没忍住问了出来。
“没……没什么,我刚刚就是随口一问罢了。”玉雀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我有你就够了,不能奢求太多。”
周鸣蹙眉,捧着玉雀的脸,一脸的严肃郑重:“雀儿,有我在,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娶你不是为了让你委曲求全,我想让你开心,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来,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最起码在我面前肆无忌惮些,懂吗?所以你想唱就唱,谁敢说你你就让人打回去,打不过回来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玉雀呆呆望着他,而后一下子扑到他怀里蹭了蹭,打理好的头发都被他蹭的蓬乱起来。
“周鸣。”
“嗯?”
“我好喜欢你啊~”
周鸣的神情一下子柔和下来,仿若春日冰封的河乍然解冻,眼睛里藏着噼啪作响的火。
除了在床.笫之间被他逼得狠了,他从没听过玉雀跟他说过这样的情话。
“雀儿刚刚说什么?再说一边好不好。”
玉雀红着耳朵,强压下羞涩和羞耻,湿漉漉的眼神直视周鸣,淡红的唇开合:“我好喜欢你啊。”
……
等两人从雅间出来,人已经散场,就剩下三三两两戏园子雇的人在收拾残局。
玉雀眼尾染着薄红,似怨似怒地瞪了周鸣一眼。
薄红的唇已经变得红.肿不堪,若是在川渝等地,还能找借口说是被辣的,可是海城人的菜都清淡,更何况他们进戏园子听个戏,哪里来的辣菜,别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刚刚干过什么,害得他不得不把下半张脸埋进围巾里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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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心口涨的酸酸软软的,那句话一时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他当时被感动坏了,见周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