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是一时冲动还是鲁莽行事,事情已经做了,那就是事实;
“今天他们若能脱身,以后就可能有张三李四效仿;
“有多少人可能会因此受连累,受害的是整个钢铁厂的集体,是所有工人的利益,所以我们不能放过他们。”
一大爷张了张嘴,叹了口气,终究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屋内又恢复了一片沉寂。
何雨柱迷糊地望着鸡毛掸子,仿佛忘了为何会拿起这所谓的“剑”。
………………
前院阎家,灯火通明。
“情况就是这样,事态闹大了,柱子也是没办法……”一大爷简短地说了一遍。
三大妈焦急万分:“怎么会这样,工作就这样没了!”
三大爷面色惨白,无力地瘫坐在椅上,声音颤抖:
“工作没了,还算轻的……”
“当家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三大妈惊恐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别吓我……”
一大爷望着他们,摇了摇头,满是无奈。
剑虽然无意伤人,但人却有心害人。
自食其果吧。
………………
夜,宁静至极。
何雨柱翻着书页,却有些读不懂其中的意思了。
“哥,还没睡呢?”
何雨水见门开着,灯光透出,走进屋里。
环顾一圈,没见到娄晓娥,便问:“嫂子呢?”
“回娘家了。”何雨柱随口答道,语气平和。
“还剩点面条,饿了就吃了。”
“嗯,在街道随便吃了点,你一提,还真是有点饿了。”
何雨水以为娄晓娥去了后院,没多想,看了看桌上的面条,没客气地坐下来,尝了几口,眉头紧锁,情绪低落道,“哥,我不想在街道工作了。”
“很累吗?”
何雨柱看了一眼妹妹。
近来街道人手激增,安排工作繁重,何雨水每日忙到深夜才能归家,兄妹俩许久没能一起吃晚饭了。
“不是累,反正就是不想干了。”
何雨水低头,语气沉重。
何雨柱注视着她,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街道上的活儿呀,确实是不错,挺轻松的,对于何雨水来讲,也没啥大不了的影响。
就是呢,有点把她那副好心肠给怠慢了。
有些事情吧,她能帮得上忙,可就是使不上劲儿,那时候她心里就像被块大石头压着,自个儿跟自个儿过不去。
真要做起来,又成了另一种担子,沉甸甸的。
“这样,明儿个我找人弄份调动通知来,你去轧钢厂的食堂,干那份早先跟你提过的文案统计活儿。”
何雨柱琢磨了会儿,决定还是让把妹妹子留在身边稳妥。
从街道到轧钢厂,程序上跟杨厂长打个招呼办调动也不复杂,
只不过,一般情况下都是想着从轧钢厂调出去,想往里头调的,除非是当官掌权,不然这种请求少之又少,这回算是破天荒头一遭了。
“嗯,嗯。”
何雨水脸上漾起了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
“我记得是嫂子在负责统计那边的事儿吧,我要是去了,那嫂子该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