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姨说得对,留下的问题,将来可以慢慢修正,心怀恶意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繁华强盛。
做好了饭。
何雨柱没多耽搁,也没打算去见老郭。
那种高层次的场面,他一个小小的厂长,实在没必要去凑热闹。
想了想之后。
何雨柱决定先去京城酒店,把那两个媳妇接回来再说。
那时候,城里的酒店并不多,主要是为了接待外宾,虽说也对外开放住宿,但那高昂的价格,就把不少人给吓退了。
不过,这些酒店也有个优点,吃饭不需要粮票,除了贵,一般人都消费不起,其他方面倒是没什么毛病。
娄晓娥和冉秋叶正坐在床边,凑一块儿聊天。
“你闻闻,香不香……”
娄晓娥手里拿着香水,在自己身上喷了点。
“确实不错……”
冉秋叶闻了闻,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都挺聪明的。
她们心里也明白,不管是出于无奈,还是气愤,反正今后的生活,都要围绕着一个男人转了。心里怎么想的可以不说,但至少表面上得相处得来。
有气?
简单,对着那臭男人撒就是了。
娄晓娥已经盘算好了,要怎么柔情似水地“惩罚”他,顺便再买把鸡毛掸子。
一向温婉如水的冉秋叶,也特别想拧拧那个臭男人,竟然这么坏,还想大家伙儿一起睡,想想都觉得既害羞又生气。
两人和睦地聊着天。
在一旁。
思思手里捧着一本外语书,静静地阅读着。
冉秋叶看了一眼,好奇地问:
“思思这么小,看得懂外语吗?”
“还算可以吧。”
娄晓娥眼睛闪闪发亮,美丽的脸庞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思思这孩子,从小;
“我发现后,就在这方面多加培养了,每天教她,还给她买各种书;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三种外语,还会做菜,基本上不用我操心了;现在十岁,已经掌握了八国的语言,运用自如,也能读相关的书籍;这么多年,看过的书,上万本都有了;
“除了外语,钢琴、小提琴、围棋这些,我也着重培养,思思学得还不错;原本还想让她在香岛参加各种比赛,锻炼锻炼,可那个笨男人说这些名声没啥用,不让去;要不然,思思的名声早就在世界上响当当的了……”
看书的思思,不自觉地把书本微微举起,遮住了她冷冷的小脸。
冉秋叶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一阵堵得慌。
三岁了,连首唐诗都背不利索。
同为女儿,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除了长得可爱,其他的啥也不会。
不行,以后学习必须抓紧,各方面都得学。
不指望能赶超,但至少不能差太多。
这时。
正在看电视的何念秋,还没意识到未来生活的灰暗。
看着电视机。
心里是五味杂陈。
酒店的电视自然不是国产的,而是进口货。
据她所知,那时国内虽然能造黑白电视和彩电,但实际上差别不大,关键零件还得依赖进口,说“制造”,倒不如说是“组装”更恰当。
即便是这样,由于缺乏管理经验和对工艺标准的了解,组装出来的电视,百分之九十多都是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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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老大劲组装出一些电视,到头来一算账,还不如直接进口合算。
而到了第二年,情况才稍稍有些好转。
复苏的巨龙,踏出了飞腾的第一步,但这一步走得异常艰辛。
身边有豺狼虎视眈眈,远方有雄鹰盯着,风声鹤唳,一切都被严密监视着。
唯一能合作的对象,只有东瀛这个小国,但它却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但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复苏的巨龙迈出的第一步,就引来了一群靠吸取巨人血液成长壮大的吸血鬼。
何念秋清楚记得,中海无线电器厂和东瀛合作,引进了两条已经落后的黑白电视生产线。
这本身就是被淘汰的技术,只能生产小屏幕的电视不说,一旦出现小故障,因缺少配件还得请东瀛人维修,一个小小配件就是几百上千美元,明摆着瞧不起国内的落后,借此机会敲诈勒索,吸血。
从这一斑就能窥见全豹,不难想象,日后与东瀛所有的合作,大概都会是这般模样。
以低廉过时的生产线,换取高昂的售后维护。
摆在前辈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为了发展隐忍,要么,就将他们拒之门外!
不仅如此,随着国门大开,与西方建交之后。
许多工厂为了发展,急于技术革新,没搞清楚真正需要什么,不考虑实际情况,盲目引进了大量落后淘汰的生产线。
本来就有限的外汇储备被迅速消耗殆尽。
这些生产线,还因为技术水平受限,九成九都无法使用。
相当于辛苦积攒的家底,换回了一堆废铜烂铁。
摸着石头过河,迈出的第一步,就陷进了泥潭。
面对这样的困境,第二步,又该如何迈出去?
作为一个见证者。
何念秋即便知道了未来的辉煌强大,
仍旧不由为前辈们即将面临的困境感到忧虑和揪心。
对于未来的大致走向,她心里有数,东瀛那边被前辈们坑得很惨。
但是,至于具体操作上的布局和实施,那些细节都已经随着时间而被尘封,除了当事人,即使是后来人,也无从知晓。就像是一部没有铺垫就直接大团圆结局的电视剧,
谁愿意只看大结局啊,要看的是过程,是前因后果。
更让何念秋困惑的是,据说在后来的岁月里,爸爸似乎也是参与者之一。
可爸爸这时只是一个小破厂的厂长,能参与到那种层面上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