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女孩子生硬地看着左唐，吞吞吐吐地喊了一声。

左唐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符桑说道，“可以了，开始催眠吧。”

片刻之后，左唐的手中抱着一只全身白色绒毛的龙猫，满意地摸着小龙猫的小脑袋瓜。

……

“你为什么要变这么一个……女儿？”，符桑试探性地问道，左唐的行为她总是看不透，但是每次到后面却又发现好有道理。

“你刚才不是说……你在龙猫的脑中埋下了一个「锚点」吗？”，左唐看着符桑笑了笑，“我也需要一个「锚点」，她会是我的「锚点」，让我能够想起一些事。”

“怎么？你是在担心……”，符桑心中一惊，眉头微蹙问道，“你这是在担心……你会失忆？！”

“嗯。”，左唐点了点头，“万一造反失败，我研究过【天】会怎么处置我。”

符桑也是神色凝重，这事对她同样重要，如果左唐彻底消失，很有可能谁也不知道自己在【道域】中这一件事，那么自己就会成为被组织遗忘的「卧底」，很有可能会一直孤零零地待在【道域】。

“最简单的，莫过于直接让我消失。”，左唐抱着龙猫坐下，“让我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这对【天】来说并不难，完全就是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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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对【天】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我估计，【天】不会这么做。”

“再就是把我变成「蝗虫人」，每天浑浑噩噩，只知道在「虚妄之地」清理那些尸体……”

“但是「虚妄之地」不缺「蝗虫人」，多我一只干嘛呢？”

左唐静静地分析着，符桑默默地听着。

“这些都太简单了，不符合【天】的性格，【祂】一定会采取更特别的惩罚。”

“比如，可以废除我所有的技能，夺走我所有的记忆……”

“这样的我，将再也无法感悟【天道】，我会彻底成为一个【天废】！”

“人们将会鄙视我，我会成为「虚妄之地」最大的笑话。呵呵……”

符桑听着，即便是作为旁观者，她也觉得这种惩罚更可怕。

“这样一来，也算是杀鸡儆猴，能够起到警告的作用。”

“而且，【天】还可以在一段时间之后找到我，【祂】很可能利用我没有记忆，想办法蛊惑我为【祂】做事……”

符桑听着打了一个哆嗦，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到时候我啥也不记得，就连遇到你我都记不起来。”，左唐抿着嘴，眼中的寒光看得符桑心疼，“只要【天】愿意，【祂】甚至可以让我们自相残杀。”

“别说了！”，符桑感觉不寒而栗，她再也听不下去了，“我知道了，我该怎么帮你？”

左唐从怀里又取出一个东西放在桌面上，符桑看见是一颗金色的圆形珠子。

“还好，我已经提前拷贝了我的记忆。”，左唐呵呵一笑，指着那颗金珠子说道，“这个就是U盘，我会将它放在【道域】的游戏中，而解开它的办法，我要你帮我保管。”

“左唐，有人是一步十算，你这到底是算了多少步……”，符桑叹为观止，左唐竟然想到了这么多的后招，这让符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傻瓜，“我甚至都算不出来了。但万一你算错了呢？也许你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这颗珠子了呢？”

“你说的很对。也有可能，我也走不到那一步……”，左唐点了点头回答道，“如果每走一步的结果都会有100种可能，那么只要经过20次，就会有五千多万种后果……而我想要再次见到这颗金丹，就一步也不能错。”

“所以，我们有没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了？”，符桑突然觉得鼻头发酸，她强忍着难过哽咽问道，“你有可能再也找不回记忆，而我会永远一个人在【道域】中等待。”

符桑是真的担心，万一变成这样的结局，那可就真的是在等死了。

可左唐却轻松地笑了，“不会的，命运会让我们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