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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都知道了什么？”

宋有康的父亲拉了一下桌面上的台灯，灯光照亮了他的脸。

宋父已经年迈，头发全都白了，但是他精神依然矍铄，目光如刀看向宋有康。

“制毒、杀人……”宋有康抬起头，直视着他父亲的目光，“也许还有行贿、黑社会性质组织罪？”

“你这么看得起老爸的吗？”宋父站了起来，走到宋有康的身后，“这么多年，你的气也该消了吧？”

宋父说着，把手放在宋有康的肩膀上，宋有康身体绷紧，虽然没有挣脱，但是他僵硬的肌肉已经传递了信息。

“唉……”宋父看见如此，识趣地将手拿开，“我处心积虑为你经营，当年你要是成为了市长女婿，又怎么会到现在还是个副院长呢？”

“处心积虑？呵呵，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宋有康说道，“这就好比人吃东西，细细品尝才是快乐，可你却说我给你一个捷径，不用吃就饱了。”

“康儿，让我告诉你什么是意义……”宋父吸着雪茄，脸笼罩在烟雾之中，“你必须登上巅峰，看世人在你脚底之下碌碌无为，而风景却你这里独好。”

“世人不会碌碌无为的”，宋有康回答道，“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他们或许并不伟大，却也可以活的很充实。反而是你，你很有可能白忙活一场。”

“我白忙活一场吗？”宋父举着雪茄转身，他指着房间里豪华的装修，“我拥有的一切，他们可能连见都没见过，你看看！这些都是我们家，父亲老了，以后也都是你的。”

“我不需要。”宋有康生硬地回答道。

“你或许不需要，你的儿子呢？儿子的儿子呢？”宋父不死心，还在努力地想要游说宋有康，“你赶紧找个女人结婚吧，现在生孩子还来得及，难道你真的想要让我们宋家无后吗？！”

“也许，这就是你造的孽？”宋有康反唇相讥。

“你！混账！”宋父终于被激怒了，哗啦一声，将沙发旁边立着的一个古董青花瓷瓶子打碎，“逆子！宋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目无尊长的逆子！”

宋有康站起身来，冷眼看着气得发抖的宋父，“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干过那些事情？”

“我干过什么？！”宋父冲到宋有康面前咆哮，声浪似乎都将宋有康的头发吹动了。

宋有康闭起了眼睛，等安静了才睁开眼，发现宋父的脸就在眼前与他对视着。

“你到底有没有……制毒、杀人？”宋有康与宋父目光对视，宋家的两个倔强男人几乎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了一样，互相瞪眼盯着对方。

“哈哈哈”，宋父大笑，用手指着宋有康的鼻子，“好，是我干的，你又能怎么滴？！”

“我制毒了、我杀人了，你有证据吗？！”宋父轻蔑地看着宋有康，“你不是说山底下的人也很充实吗？我倒要看看，你这山底下的人，要怎么扳倒我这山巅上的强者！！！”

这次轮到宋有康气得发抖，他简直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脸憋得通红，最后只憋出来一句话，“我以生在宋家为耻！”

“滚！你给我滚……”宋父指着宋有康，走到书房门口，“滚出这个家门，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宋有康也很生气，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父亲虽然固执强势，但还是一个值得尊重的老者，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现在连制毒杀人这种事情也干的出来了。

宋有康大踏步走出书房，将书房的门狠狠摔上。

……

宋有康走到楼下，看到了父亲的车子停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