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长辈面前,还是得有分寸的好。怀驰不顾忌这些,他不能,他得好好表现。最好能把他们师徒的矛盾化解,毕竟是他拐跑的怀驰。
他们跟着卓群山来到一个四合院,这里宽敞开阔,比安排怀驰居住的屋子要好上太多。
既来之则安之。
怀驰已经一蹦一跳地推开一间间屋子,找符合心意的屋子睡觉了。
他对上一个个师兄弟姐妹惊诧的目光,热情地打过招呼后,紧接着走向那个最大的屋子,推开门,一个空中翻滚钻进了暖和的被褥里。
冰天雪地的,在外面待太久,可把冻得他够呛。
丁宴溪眼看着卓群山走上楼梯,他回头看了眼挣脱束缚满院子乱窜的怀驰,纠结一二还是向怀驰追去。
“怀驰,你师父在二楼。”
“是前师父。”怀驰把被子掀开,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他刚刚才打了我,他得跟我认错才行。我现在可不能轻易原谅他。”
丁宴溪还从没听闻过这种事情,师父向徒弟认错,这属实不符合常理。怀驰等着师父认错,那什么时候才能和好?
怀驰为他赌气离开师门,当真能完全割舍这十来年的情感吗?
丁宴溪飘过去,他伸手摸了摸怀驰的脸,语气温和地说道:“怀驰,我想向你师父认个错。这件事你们俩都没有错,都是因为我你们才闹得这样难看。你别为我赌气。”
“我没赌气。”怀驰试图狡辩,他对上丁宴溪温柔的目光后彻底放弃挣扎。
“算有一点吧。可我至今没有一点错,他教导的我就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我总不能违背本心做讨厌的事情。”
怀驰很坚定,“你也没有错。阿彦,你不需要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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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宴溪深深坠入怀驰这种无底的坚定中,他直视着那双纯粹的眼眸,感觉从怀驰口中说出来的话都显得那样合乎情理,他无法再劝说丝毫。
“怀驰,你想如何便如何。只要你开心。我不希望你后悔,尤其是为了我。”
怀驰微笑道:“丁宴溪,我也希望你开心。你等着吧,我们不需要认错,那老头既然过来找我,那就是给我台阶下。
我和他的关系不需要靠你道歉来缓和。他揍我,估计是生气我把师传的明镜剑给当了。”
为了收买官兵打探消息,不得不行使贿赂手段,初入江湖怀驰没钱没势的,他又不想违背本心干坏事,当掉剑只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丁宴溪自然相信怀驰说的话,他看着怀驰疲倦的眉眼,知道这人昨日没睡好,自然而然地抬手揉了揉怀驰的头发。
“我相信你。你睡会,我守着你。”
怀驰确实累了,大概外边全是熟人的缘故,他不用担心安不安全,靠在丁宴溪的怀里,睡得无比香甜。
门突然被一只手给轻轻推开。
丁宴溪半躺在床上,怀里正枕着怀驰的脑袋。
听到动静,丁宴溪看向门口站立的卓群山,对上那双锋芒毕露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被卓群山的气势所震慑。
这是要找他谈话的意思。
丁宴溪悄无声息地穿过怀驰的身躯,他看着那双苍老有劲的手将门重新关紧,于是穿过门跟了上去。
丁宴溪来到卓群山的屋子。
卓群山在桌边坐下,随意摆了摆手:“坐吧。”
丁宴溪在卓群山左边的空位坐下。
可卓群山眼睛却看向右边,问道:“你叫丁宴溪?”
丁宴溪于是飘到了右边,回道:“是。”
“你好端端的换什么座位?”卓群山将脑袋扭向左边,又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