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驰笑眯眯地盯着丁宴溪,说道:“我又不阳痿。年纪轻轻火气旺,你那样亲我可遭不住。咱们干点别的吧。”
丁宴溪默了一会,刚想做些什么帮怀驰疏解一下。
一阵剧烈的撞击声响传来,哐哐哐的,那架势几乎要把门震裂开。
卓群山用拐杖正敲打着门。
门外传来卓群山怒气冲冲的声音,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真是没脸没皮,一看就荒废了大把练功的时间。要是练完功夫哪还有过剩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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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驰一把揪起枕头砸向门,控诉道:“臭老头,你怎么还偷听墙角?!”
丁宴溪安抚道:“怀驰,你师父只是关心你。药也是他给的,可能只是想看看情况,这才不小心听见的。”
“反正他为老不尊。”
丁宴溪伸手揉了揉怀驰的脸颊,无奈地说道:“别嘴硬,服点软。”
“我的嘴软不软,你还不知道吗?”怀驰扯了扯丁宴溪的脸颊肉,笑道,“我跟那老头的相处模式就那样,这么十多年都过来了。
你不知道,他以前脾气可大,骂我可难听了,天天骂我是小贼。我就是被他掳上山做苦力的,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他见我偷偷用功练武,非但没骂我,还收我为徒。我可是他第一个徒弟。
不过那天,我跟他大吵一架后。他直嚷嚷着要收一大堆徒弟。反正,他现在也不缺我这个徒弟啦。”
“他缺。”
丁宴溪没忘记卓群山刚刚的话,“怀驰,他正式收下的徒弟,始终只有你一个。若不是放心不下你,他也不会多管你的闲事。”
怀驰眨了眨眼睛,他垂下眼眸不再言语,手指扣着丁宴溪的手掌,一下一下,一下一下地轻轻挠着。
“阿彦,你快抱抱我。”
丁宴溪闻言连忙抱紧他。
“怀驰,他给你的台阶,你还下不下?”
“好吧,我听你的。”
怀驰又强调了一遍,“我是看你的面子才勉为其难地原谅他。可老头打人这毛病可不能惯着,这事我可不原谅他。”
“我明白的。”
丁宴溪觉得怀驰的这副小表情有意思得紧。明明挨打不还手不反抗的是他,现在说不能惯着师父臭毛病的也是他。
怀驰整理好心情,正准备出去找师父谈谈。
刚打开门,一根拐杖重重敲在他的胸口。
怀驰眼睛瞪得圆圆的,毫无焦距地看向前方,他的手掌紧紧捂住胸口,一口积压已久的淤血从喉间呕了出来。
怀驰佝着背呕得撕心裂肺。
丁宴溪吓得心惊胆颤,他轻轻拍打着怀驰的背,滔滔不绝的怒火从眼眸中烧了起来,一脸凶恶地死盯着罪魁祸首。
怀驰急急地喊住丁宴溪,“丁宴溪,你别冲动。我没事。”
丁宴溪顿时停了动作,他面容阴冷,再也没看卓群山一眼。
“怀驰,我们离开这吧。”
“你别误会,师父是在帮我。”怀驰身心是无比地畅快,他用衣袖擦去嘴角的鲜血,闷声笑了起来。
卓群山哼笑一声,拄着拐杖转身离开。
丁宴溪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那抹孤单的身影,他收回目光看向怀驰,这人脸上的笑容彻底笑开,目如朗星般明亮,美好得令人心悸。
“他真的是帮你?”
怀驰却不回答了。
丁宴溪仍旧担心,他扯了扯怀驰的衣裳没扯开,再次抬眼时看见怀驰还在笑。
那笑容感染了他。
“怀驰,你可真是。”
丁宴溪焦躁不安的内心又重新归于平静,他只好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