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克退出去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暗骂谢彬不识好歹。他急匆匆地赶回卢家,召集族中长老商议对策。
卢家大堂内,气氛凝重。
卢飞克说道:“那安庆彬只给了我们三日时间,诸位长老,此事该如何是好?”
一位长老捋了捋胡须,说道:“少族长,依我看,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应对。”
另一位长老附和道:“可那安庆彬态度强硬,不好对付啊,更何况他还掌握了军权。”
卢星起皱了皱眉,说道:“哼,军权又如何?在这沧州,咱们卢家的根基可不是他能轻易撼动的。”
卢飞克说道:“父亲,话虽如此,可若真把他逼急了,对我们也没好处。”
一位长老提议道:“要不,我们先交出一部分户籍,暂时稳住他?然后联系朝中关系举报他贪污枉法?”
卢飞克沉思片刻,说道:“此计可行,但我们需谨慎行事,确保所交户籍既能让他暂时满意,又不至于暴露我们太多秘密。至于举报之事,没有证据我们就去给他制造证据,但还是要以免打草惊蛇。”
卢星起点点头,说道:“那就这么办。不过,制造证据之事须得小心,万不可露出马脚。”
众人又商讨了一番细节,便各自散去准备。
谢彬这边却收到了个坏消息,赵猛打探盗匪消息的时候被袭击打成重伤了。
谢彬听闻此消息,面色阴沉如水,他万万没想到匪患居然猖獗到这个地步,看来剿匪的事要提上日程了。
谢彬即刻前往探望赵猛,只见赵猛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谢彬问道:“赵猛,怎么样身体无大恙吧?”
赵猛艰难地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道:“大人,我……太没用了,辜负了大人的托付。”
谢彬宽慰道:“莫要这般说,这并非你的过错。你安心养伤,其他的无需操心。”
赵猛喘着气,继续说道:“大人,那些盗匪数量极多,据我探察到……的情报,全沧州至少有……三十处匪患。大的匪窝……起码有五个,大的匪窝人数可能在四百人左右,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匪窝,不成气候……”
谢彬眉头紧锁,说道:“竟如此严重,怪不得沧州治安如此混乱。你先别多说话,好好养伤。”
赵猛又艰难地开口:“大人,匪患背后……可能有大族支持。”
谢彬虽然猜到此事,但还是有些惊讶:“什么?你可有证据?”
赵猛摇了摇头:“只是我的猜测,还没来得及……证实,就被打……伤了。”
谢彬沉思片刻,说道:“你安心养伤,此事我会调查清楚。”
谢彬离开赵猛房间后,回到书房,来回踱步,思考着赵猛提供的情报。
这时,张镐前来,拱手说道:“大人,赵猛情况如何?”
谢彬停下脚步,说道:“伤势严重,不过性命暂无大碍。”
张镐说道:“这盗匪之事,看来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复杂。”
谢彬点点头:“赵猛说匪患背后可能有大族支持,若真如此,那这沧州的水可就太深了。”
张镐皱起眉头:“大人,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谢彬目光坚定:“一方面继续收集卢家和柯家的罪证,另一方面加强对匪患的探查,寻找他们与大族勾结的证据。”
张镐应道:“是,大人。只是这期间,还需小心卢家的动作。”
谢彬冷哼一声:“他们蹦跶不了多久。”
范阳,安禄山处。
安禄山高坐在正厅首座上,下面跪着杨国忠派来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