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皱了皱眉,说道:“那便派人去查个清楚。”
杨国忠拱手回道:“陛下,臣会尽快将证据收集好,如果是冤枉了良臣,臣愿自罚俸禄。”
这时,朝堂上一片寂静,无人敢站出来为谢彬说话。杨国忠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得意。
李隆基皱了皱眉,说道:“既然无人有异议,那此事便先如此,待杨国忠将证据呈上再做定夺。”
退朝之后,众人皆在私下议论此事,却都不敢明言支持谢彬。
吉温则是退朝后便马上遣人去亲仁坊找刘骆谷。
刘骆谷此时正在府中喝茶,听闻吉温派人来寻,心中便知定与朝堂之事有关。
来人见到刘骆谷,赶忙说道:“刘大人,吉大人让小的来告知您,今日朝堂上杨丞相弹劾安庆彬之事。”
刘骆谷放下茶杯,问道:“具体情形如何?”
来人将朝堂上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
刘骆谷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回去告诉你家大人,劳烦吉大人了,四公子安然无恙,大帅自然会记得这个情分。”
来人应了一声,便匆匆回去复命。
刘骆谷见来人离开后,马上换了副面孔,一脸凝重地喊来心腹。
心腹匆匆赶来,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刘骆谷压低声音说道:“你速速返回范阳,将朝堂之事告知大帅,让大帅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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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应道:“是,小的这就去办。”
刘骆谷在厅中来回踱步,心中暗想:“这局势愈发复杂,不知大帅会如何应对。”
远在沧州的谢彬还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一切,正在商议如何捏造证据铲除大族呢。
三月,上旬最后一天。
此前杨国忠关于谢彬假冒军功的事,已经把捏造的证据和沧州驻军将领李明的证词,还有几个大族的控告摆在了李隆基案前。
李隆基见此只得下诏,暂停沧州观察使安庆彬一切职务,收监回大理寺调查。
安禄山知道杨国忠要陷害自己四子后,马上派出了多路人马联系关系。
比如最最最重要的就是联系杨玉环和万春公主,李隆基耳根子软,要先让她们稳住局势,不能让杨国忠把罪名定下来,否则翻案太难了。
安禄山派出的人马快马加鞭,直奔京城。
京城中,杨玉环正在宫中梳妆,听闻安禄山派人前来,心中微微一惊。她那美丽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忧虑,蛾眉轻蹙。
来者跪地行礼,急切地说道:“娘娘,安大帅让小的前来告知,其四子一案有冤情,还望娘娘能在陛下面前多美言几句,救四公子一命。”
杨玉环轻咬朱唇,说道:“本宫知晓了,你先退下吧。”待来人退下,她起身在宫中踱步,思考着如何向李隆基开口
而另一边,万春公主也收到了消息。
虽然她实际上和这个驸马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但她对杨国忠的印象非常差。这是因为之前一直陪她玩的一名六品官员的女儿,跟她说了杨国忠索贿的事,她爹一直清正廉洁,却因为不肯贿赂杨国忠而被削官,所以她觉得驸马很可能被陷害了。
万春公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愤地说道:“杨国忠这个奸贼,竟敢陷害驸马!本宫定不会让他得逞!”
贴身丫鬟柳儿怯生生地说道:“公主,这杨国忠在朝中权势滔天,咱们可得小心应对啊。”
万春公主瞪了柳儿一眼,说道:“怕什么!本宫就不信这朗朗乾坤,还能让那杨国忠一手遮天!”
柳儿赶紧低下头,小声说道:“公主息怒,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莽撞行事。”
万春公主咬了咬嘴唇,说道:“哼,本宫这就进宫找父皇,定要为驸马讨回公道!”
说罢,万春公主带着柳儿,风风火火地往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