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隆基拿到手里的证据只是一部分而已,只是想让李隆基派人查一下吓唬吓唬杨国忠罢了。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杨国忠知难而退,自罚俸禄,外加释放谢彬了结此事。
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有道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本来洋洋得意的杨国忠看到信后,跟川剧变脸似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究竟是谁在和本相作对?要是让陛下查到肯定少不了一顿责骂了。”杨国忠喃喃自语道。
他的亲信们却慌了神,纷纷出谋划策。
“大人,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想办法把证据销毁。”一个亲信边说边做了个划脖子的手势。
杨国忠瞪了他一眼:“愚蠢!此时销毁证据,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另一名,亲信慌张地说道:“大人,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杨国忠也瞪了他一眼:“本相都没慌,你慌什么,要是陛下真想拿下我们,现在你我已经在天牢吃断头饭了。”
杨国忠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在厅中来回踱步。
“都给我安静!容本相好好想想。”杨国忠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一众亲信。
亲信们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杨国忠沉思片刻,说道:“立刻去查这信的来源,还有,把与此次诬陷相关的人都给我盯紧了,不能再出任何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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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信们连忙应是,匆匆去办事。
杨国忠想了想又点了一名亲信道:“你去探探宫里那些阉人的口风。”
被点名的亲信赶忙应道:“是,大人,小的这就去。”说罢,便急匆匆地离开杨国忠的府邸,前往宫中。
而在宫中,那些太监们也听闻了此事,一个个都谨言慎行,生怕卷入这场风波。
那名亲信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又是送礼,又是赔笑脸,才从几个小太监嘴里探听到一些模棱两可的消息。
亲信不敢耽搁,赶忙回去向杨国忠禀报。
“大人,小的探听到,陛下似乎对此事极为重视,已经在暗中吩咐人调查了。”亲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
杨国忠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咱们这位陛下只是不想管事而已,要是真插手可麻烦了。”
亲信颤颤巍巍地不敢发一言,杨国忠则一手撑着头,一手敲着桌子。
杨国忠沉思良久,猛地站起身来,说道:“给我备官服和马车,我要进宫觐见。”
亲信连忙应道:“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准备。”
不多时,一切准备妥当,杨国忠登上马车,打着剑南节度使和右相的旗号,浩浩荡荡的向宫城而去。
另一边,皇太子李亨也一直在关注此事,他跟被他尊为先生的心腹李泌商议道:“先生,你觉得怎般才能让安禄山和杨国忠两人狗咬狗,两败俱伤?”
李泌轻抚胡须,微微眯起眼睛,说道:“殿下,此事需从长计议。如今杨国忠与安禄山皆权势滔天,若要让他们两败俱伤,需得巧妙布局,切不可操之过急。”
李亨皱眉道:“先生,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着手?”
李泌思索片刻,说道:“殿下,可先暗中收集他们的罪证,待时机成熟,再将其一举揭露。同时,可在朝中拉拢一些对他们不满的大臣,形成一股抗衡之力。”
李亨点点头,说道:“先生所言有理,只是这罪证收集恐非易事。”
李泌笑道:“殿下莫忧,可从他们的亲信入手,许以利益,或能有所收获。”
李亨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好,就依先生之计行事。”
此时,杨国忠的马车已抵达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