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夜幕如墨,笼罩着这片充满权谋与争斗的土地。
安禄山那肥胖的身躯在昏暗的书房中来回踱步,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突然,高尚敲了敲门。安禄山停下脚步,沉声道:“进来。”
高尚推门而入,微微躬身,神色恭敬。他看着安禄山,轻声说道:“大帅,杨国忠安插在城内眼线的藏身之地,属下已经尽数摸清,请大帅指示,是否剿灭他们。”
安禄山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用不屑的语气说道:“哼,杨国忠那老儿,竟敢在我这范阳之地安插眼线。真当我安禄山不知?”
高尚微微抬首,谨慎地问道:“大帅,那我们当如何处置这些眼线?若放任不管,恐对我们的进京计划不利。”
安禄山停下脚步,眼神中透露出狠厉之色,恶狠狠地说道:“既然他杨国忠在京散布谣言,那我就把他伸到范阳的狗爪子打断。传我命令,命李归仁率领曳落河去抓人,反抗的就地格杀勿论。”
高尚心中一凛,连忙应道:“是,大帅。属下这就去传达命令。”说罢,他匆匆退出书房。
一处客栈内,杨国忠的眼线正在房中整理情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突然,房门被猛地撞开,几个着甲的曳落河如鬼魅般冲了进来。眼线大惊失色,刚要起身拔刀反抗,却被曳落河一刀抹了脖子。
眼线捂着脖颈的血痕,带着满脸不解与不甘的轰然倒下。一名曳落河迅速上前,探了探鼻息,确定眼线死亡后,回头向同伴点头示意,于是几人有序撤离现场。
类似的场景在范阳的各个角落不断上演。安禄山以雷霆手段,一个接一个地拔除了杨国忠的眼线。每一次行动都干净利落,不留痕迹,让杨国忠在范阳的情报网络逐渐土崩瓦解。
第二天,清晨。
安禄山刚起床,还未来得及用天然露水洗漱,高尚便“砰砰砰”地敲门了。
安禄山皱起眉头,沉声道:“进来。”
高尚神色匆匆地走进房间,微微躬身道:“大帅,昨夜的行动大获成功,杨国忠的眼线已被尽数拔除。但京城那边恐怕会有反应,我们需早做准备。”
安禄山挺着圆滚滚的身躯,在几个貌美如花的婢女的搀扶下,边被婢女们穿戴着衣裳边说道:“无需太过担心,杨国忠这条狗,只要敢把爪子伸到我这,见一次砍一次。去京队伍准备的怎么样了?”
高尚微微抬首,恭敬地回道:“大帅,进京队伍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当中。严庄大人已将计划进一步完善。只是……” 高尚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安禄山停下整理衣衫的动作,眼神一凛,“只是什么?有话直说。”
高尚连忙说道:“大帅,二公子与三公子之间的争斗愈发激烈,且他们对此次进京之事各有心思。还有四公子,与李归仁将军走得很近,不知他们究竟有何盘算。属下担心这些内部的纷争会影响进京之事。”
安禄山冷哼一声,肥胖的脸上露出不满之色,“这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在这关键时刻还只想着争权夺利。派人盯着他们,若敢坏我大事,绝不轻饶。”
此时的谢彬正领着赵猛和李勇,在大街上瞎逛。谢彬看着街道上,慢慢开始开张的店铺,心中不禁感慨,这样和平的日子又还有几日可过呢?
谢彬边走边向赵猛和李勇询问道:“你们俩当初为何从军啊?”
赵猛微微一愣,随即神色有些复杂地说道:“公子,我父虽是匠人,但他知道匠人不是一条好出路,再加上我父年少之时也梦想参军建功立业,封侯拜相,但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去成。我参军也算是了却我父的一桩心愿吧。”
谢彬微微点头,目光转向李勇,“那你呢?”
李勇沉吟片刻,说道:“公子,俺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俺父母早亡,俺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俺听闻一位常给俺饭吃的大娘说,七尺男儿应该参军建功立业,而且参军能吃饱肚子,所以俺就来了。要是没碰到将军的话,俺可能还是个兵油子吧。”
谢彬听了李勇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看着眼前这两个跟随自己的人,深知他们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之中都有着各自的无奈与期望。
“走吧,找个茶肆吃个茶先。”谢彬如是说道。
谢彬带着赵猛和李勇,在街头寻觅着茶肆。不多时,他们便在一处街角找到了一家略显古朴的茶肆。踏入茶肆,里面已有一些客人,或轻声交谈,或独自沉思。
他们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小二很快便迎了上来。
小二满脸堆笑地问道:“几位客官,要点什么呀?”